“明明以前主人都经常抱着我睡的。”秀贞撅着嘴嘟囔。
“以前你什么模样, 现在你什么模样?”拓真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把小付丧神按到一边去, “不抱,走开。”
秀贞委屈,秀贞不服,“是因为有了我的妈,所以你不喜欢我了吗?”
“少在那儿胡说八道。”在另一边铺床的安定立马抬起头来批评他,“别以为你就可以不铺床了,过来,我教你。”
拓真铺好床后便掀开被角钻了进去,“老实点儿小鬼,尼桑我睡迷糊了拧断你的脖子可不关我的事。”
“哼。”秀贞不满地哼哼两声,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安定一起铺床了。
*
梦里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天是黑的,看不到一颗星星,没有风也没有云。
黑红的大地像是曾经被大面积的烈火焚烧过一样,枯枝断木漆黑无比,用手轻轻一戳就能蹭下不少碎屑,残垣断壁上黑黑白白不甚分明,有被黑烟熏过后留下的痕迹,也有被旺火舔舐过的迹象。
突然间,一个光着脚的青年踏上了这片焦土。
他就像一不小心撞进黑暗中的一团光一样,对周边漆黑的景象好奇无比,懵懵懂懂地四处观望着,在这个世界中十分显眼,十分的格格不入。
他在双脚落地之后并没有停留太久,稍微观察了下四周后,他便坚定地循着一个方向迈步走去,就像知道自己所寻找的东西就在前方一样。
而他每往前走一步,以他的脚步为起点,一片新的景象开始往四面八方蔓延出去。
就像一桶色彩鲜艳的油漆泼到了黑色的幕布上,这个世界渐渐地被染上了不一样的色彩。
黑暗一点一点地褪去,露出了碧蓝的晴空和洁白的云朵。焦土上吐出了嫩芽,初春山野间朦胧的新绿让这片土地焕然一新,再次充满了勃勃生机。幼小娇嫩的野花慢慢地绽开,一点一点地吐露芬芳。
青年伸出手,天边飞来的小鸟轻盈地落在了他的手指上,还亲昵地用喙蹭了蹭他的指尖。
绿草茵茵,鸟语花香。
可是任凭他有多大的本事,最终他也影响不到这个梦境的源头——他的主人所在之处。
青年徒步来到了接近梦境中心的位置,远远地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环状沟壑,绿草繁花被硬生生地阻挡在了圆环之外,再也不得寸进。沟壑中间是一个独立的柱状平台,上面有张石桌,隐约还能看到个人影。
等青年稍微走近了一点看,发现沟壑之间竟是万丈深渊。捡起一颗小石子扔下去,半天都听不到任何声响,就像被黑暗中的不明物给吞吃了一样。
他不再关注深渊的深度,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被整个世界隔离出来的梦境之源——也就是这个梦的主人。
那是个少年,穿着宽松的睡衣,姿势放松随意地侧躺在宽敞平整的石桌上,双目紧闭,神情恬静,好似睡着了一样。
青年无视了底下的万丈深渊,十分平静地往前迈出一步,一条青石小径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脚下,将两个世界连接了起来。衣袖晃动间带起了一小阵清风,小径边娟秀的点地梅随之轻轻地摇曳。
可是,正当他走到深渊中央时,从深渊的另一边,一只巨大丑陋的怪物慢慢地爬了起来。他的身躯很庞大,仅是半个身子就将投入这片深渊的光给挡了个严严实实,视线归于黑暗。他低低地咆哮了一声,似乎在威吓已经打扰到这个世界的青年。
怪物的样子很可怖,不过青年却并没有因此停下自己的脚步,甚至他的表情都没有因为眼前的怪物而发生任何变化。
不过怪物也就是一开始做了一下威吓,之嗄甓甲叩檬分顺畅。很快,他便走到了石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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