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叶……”

突然从梦中惊醒,水纪猛得坐了起来

“……呃……”

头疼……就好像里面被.插.进一把刀子然后使劲搅动了几下一般,思维都混乱了,只能忍耐……等待疼痛过去,水纪急促地大口呼吸着,仿佛渴水的鱼

……他刚刚梦见什么了?似乎是在和苍叶说什么的样子,但是感觉像在脑子里说话一样,清晰又模糊,连自己和苍叶说了什么都记不清了,只是感觉很无力,混杂着很多糟糕的情绪……预兆吗,还是说,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眼时间,水纪抓了抓一头的呆毛,下床走进洗手间

“……”

真是睡迷糊了,脖子上的绷带还没有缠上,就站在了镜子面前……

水纪死死盯着镜中的自己,或者说是自己脖子上的纹身,眼里流露出极度的厌恶

因为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忍受,所以才缠上绷带的,尽可能地避免让自己看到,无机质一般冷冰冰的翅膀,被天使光环围住的心脏和十字架组成的图案……

手指无意识碰触到了那块地方,然后像触电似的弹开,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排斥,虽然反应貌似有些过激了

脖颈上的皮肤太薄了,第二次的纹身覆盖了第一次的纹身之后,已经不能再纹一个别的图案覆盖了,如果洗掉的话……留下的痕迹也会时刻提醒着他吧,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恶心的东西

是的,恶心。虽然不过是个普通的图案而已,但是每次一看到,心底就会有强烈的情绪涌来,感到非常非常地厌恶和反感,种种负面情绪多得令他吃惊……他自认为自己的调节能力还是可以的,所以为什么在如今人人都幸福的社会上还有那么多负面情绪积攒下来?……算了,不能深想,不然头又要疼了

揉了揉眉心,水纪强迫般的压下自己的头,随意地用冷水冲了把脸,立即在脖子上缠好新的绷带

记得一开始周围的人还很在意,都要来问一句,后来看习惯了就好了,脖子上缠个绷带什么的……自欺欺人,但是姑且只能这样了,关于这个该死的纹身是怎么来的,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因为现在的时候很平静幸福,所以他也不愿去追究了

***

“送魂节?”

不知是谁先提起的,在因为刚刚迁店而有些冷清的黑针内,红雀困惑地皱起眉头

“还有大半年吧,怎么,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

“之前那些年不是因为种种原因都被迫终止了嘛,所以才会把到现在都没有举办的部分一起,今年要盛大的举行”

“……”

“红雀?怎么了?”

“嗯?啊,不,没事”

“难得看你表情这么凝重啊,真的没事吗?”

递去调好的酒,水纪又问了一遍

“啊,我是在想要不要回老家一趟”

有些苦恼的笑笑,红雀摊手示意自己没事

“毕竟很多年没回去了,但是回去的话也不过是走个形式,没意义啊”

“是吗”

“嗯嗯,到时候准备送魂节,我会去帮忙的”

“我也一样”

***

“滴——滴——”

“喂,是红雀吗?”

“是我,有什么事吗?”

“……的祭日快到了,你要不要回来?”

谁的祭日?听不清楚,不,不是听不清楚,而是被大脑刻意过滤掉了,那么,应该是那个人的吧?

……他的生父

站在家中阳台上的红雀微微皱眉,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

“抱歉,我想我到时候可能回不来了”

“……”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不过这与他无关

红雀突然叹了口气,大概这也是老妈的期望吧,希望他能回去看看,但是……无法原谅那个男人对老妈的所作所为,不想回去为他扫墓,所以,虽然会让老妈失望,但是已经不想再踏入本土了

至于老妈……没有父亲在,她应该是会过得很好的,就像当初他们在碧岛的生活那样

心情复杂地结束了短暂的通话,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仰望天空,不知为什么,红雀发现自己的心情越来越沉郁

或许是一个人的缘故吧,这样想着,红雀往室内走去,考虑要不要出去闲逛

“……”

不经意间瞥到了挂着墙上的那柄红色的太刀,红雀的脚步顿了一下,之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

是什么时候不再背着出门了?不清楚,但是已经很久了,隐约记得以前是天天背着的,现在想来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防身吗?不,就算不用刀,他对自己的身手也是很自信的,所以,为什么?……和后背的纹身一样的无解,只是,因为现在过着平静的生活,所以没有去深究的必要

***

“这么晚还在加班吗?”

空荡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陌生的女声,诺伊兹从电脑面前抬起头,以手里正拿着一块披萨往嘴里送的姿势回过头

“还有一点问题没有解决”

有些眼熟,大概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吧,不感兴趣地转过头,诺伊兹继续全神贯注地面对屏幕上那些看上去就很复杂的程序

过了一会,面前的办公桌被摆上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给”

还是刚刚的那个女声

“?”

“都快要被你认真工作的精神打动了”

那位年纪有些大了的女同事笑了笑说道

“只是刚好有空而已……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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