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常听着不爽,在结内横冲直撞逼得少年呻吟出声,面上却是神色阴暗地扳住了袁小棠下巴,语气森沉如幽幽鬼火,“你可是喜欢爹?”

袁小棠怔怔的,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阵阵喘息,伴随着几声快活得让人发颤的低叫。

花道常知晓要是往常,袁小棠被这般编排父子关系,早就气得一跳而起怒声反驳。可眼下他什么都不否认……

这便是承认了。

承认喜欢一手抚养他长大的亲爹。

花道常的脸色越发难看,望向身下人的眼神亦是复杂许多。妒忌与惊骇在心头混于一处,直烧成吞天噬地的熊熊烈火。

他终是没忍住地大手一挥变回了原样,再不复半真半假的柔情蜜意,抽出在销魂窟里勃发火热的硬物冷声出口。

“你的第一次,是不是也是给了你爹?”

第十一章

袁小棠首来潮期时,年纪还小得很,十二三岁的年纪,身条还没长开,情事懵懂,眉如翠羽眼如杏仁百般稚嫩。那时袁笑之匆匆就带着袁小棠去了冷玉泉,二人在山庄内呆了约有七日,谁也不知他们在里头做了什么。

别人不知,袁小棠却是记得的。

哪怕潮期时记忆模糊,袁笑之对他做的每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封匣装箱藏入心中,带着不为人知背德逆伦的悸动,万不敢相忘。

因从小被袁笑之一手拉扯大,袁小棠行事也是再端直不过的堂堂正正男儿作派,不近qíng_sè折柳过巷,正是意气风发的鲜衣怒马少年郎。

可也因着如此,当潮期滚滚初来时,袁小棠是着实的心神慌乱不知所措。

只知暗痒,却不知如何缓解。

只知渴望,却不知渴望什么。

只知想要完整,却又不知该如何完整。

就像缺了最后一根肋骨,可最能救他脱离苦海的人却站于旁侧一声不吭袖手旁观。

他被内火烧得浑身滚烫理智蒸发,一遍遍地在泉中翻腾喊着难受,最后拉住了袁笑之的裤腿,扯着嗓子哭得不成样。

那时的少年并不明白那奇异感受是什么,为什么会叫他成了个贪心之徒怎么都不觉餍足,为什么会叫他失了常性只想离爹近一点再近一点。

当年袁笑之眼睁睁看着明心踏上死路却不阻止,这件事几乎成了父子俩心中的暗结,袁小棠怨恨过,生疏过,作对过,却不料在潮期时竟是被迫卸下盔甲城墙倒塌,对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生了微妙的依赖之心。

他头一回没了针锋相对和唇舌相讥地毫无保留坦露所有,喊着“爹”,哭着说“难受”,眸中泪光闪烁地满是苦苦压抑的本能渴求。

袁笑之神情肃冷,没有靠近一步,“自行纾解一通,便可好受些。”

袁小棠长这么大,从未沾染过情欲,又怎知如何自渎。他眼巴巴看着袁笑之,仿佛看着泥淖沼泽中唯一可以拯救他的稻草,神情是混杂着痛苦的悲哀希望。

“爹……帮帮我。”

那句从牙缝间挤出的求助几乎压断了他的最后一根神经,就像眼前是一步错步步错的万丈深渊,他却一叶障目掩耳盗铃般故作看不见。

袁小棠知道的,袁笑之终会帮他。

因为他是他儿子。

因为他们是最相近的太阴与乾阳。

袁笑之带着刀茧的大手覆上他硬挺的性器时,袁小棠没出息地哽咽哭了出来。

他能感知到自己的yù_wàng是如何随着袁笑之的把捏揉弄而起起伏伏。

就像江海波潮中的一叶小舟,袁笑之就是他系以生死的毕生风浪。

他不敢看那人做这些事时的神情,以手枕眼时却被袁笑之一手扯了下来,声音严厉,如槌敲心,“好好看着,自己学着!”

泪眼朦胧的,袁小棠哪能瞧得清晰,光是瞥一眼就觉心跳如鼓浑身火热。他被侍弄得喘息不止,可转脸瞧袁笑之时,却见那人仍旧一副不苟言笑眉头微皱的模样,大抵在袁笑之眼中,这不过是一场言传身教,毫不关乎情爱风月。

大概是从那时起,袁小棠心中就埋下了一颗隐秘的种子,谁也不知道,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在岁月里静静地抽枝发芽,开着为世俗所不容的花。

……

“你的第一次,是不是也是给了你爹?”

耳旁似有人说着什么,袁小棠怔愣了半晌,眸内水汽几番浮换,最后摇了摇头。

“那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眼前人不知为何执着不休,捏玩着他发尾,语气淡淡,可满含威压,直叫心咚咚作响。

袁小棠脑中划过一道白发身影,那人唤过他一声痴惘“明心”,也陪他候过一宿瘦雨枯灯。

十日朝暮,松下霜风是极尽残忍的温柔。

他神思恍惚如陷旧梦,对着花道常的追问一言不发,未见那人眸色越发深幽,似一腔满园芳菲被急雨浇得七零八落,只余萧索。

“这般袒护,你有多喜欢他?”

袁小棠不知花道常怒从何来,见那人披衣起身忙抓紧了胳膊,眼底是尚未清醒的一片茫然,如雾如海。

花道常知晓少年还没解渴,可心底不知为何而起的汹涌烦乱叫他再没了兴致,似盘踞着头凶兽饕餮,兴风作浪翻江倒海,吞噬尽所有不为人知的心绪。

他转过头声音低凉,“线人来消息了,我去查看一番,明日午时回来。”

袁小棠不明白方才一切还好好的,花道常为何会眨眼间提起裤子不留情。他神情疑惑,拉住了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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