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业刚把脚从他手里抽回来,还没开口损上几句,川崎司却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业的下巴微微扬起,双手环胸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晚上……”
川崎司低着头,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在斟酌。
“那个……一起睡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川崎司几乎没发出声音,业只能看见他嘴唇一张一合的动作,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口腔的震动。
“是我聋了还是你哑了。”
业抠了抠耳朵,上半身朝着川崎司的方向稍稍倾斜,眉头微微上挑。
“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哪里有些不对劲,你什么时候说话扭扭捏捏地跟那只章鱼一样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业的刻意为之下,瞬间拉近不少,以至于业在说话的时候,有不少热气喷在了川崎司的耳垂上。
耳垂本身就是人体的一个敏感部位,业的话音刚落,川崎司的耳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片艳丽的绯红色。
耳朵上的神经组织所受到的刺激原封不动地传输给了大脑中枢,川崎司背后像是触了电一般一阵酥麻,身体猛地一个激灵,原本堵在嘴边的话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外冒,甚至连音量都没能控制好。
于是业在最近距离内亲耳感受到了一番“震耳欲聋”的体验。
“晚上和我一起睡吧!”
“……”
“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期待和我同床共枕……”
业有些头疼地按着太阳穴的位置,他的耳膜现在还在突突地发出细微的轰鸣声,显然是还没能从刚才的近距离“轰炸”中缓过神来。
“不过你这表现是不是太热情了点。”
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表现太热情的川崎司:“……”
两人最终还是睡在一起,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两人的床铺挨在一起,业把川崎司的两床被子拉到自己被子旁边,并不是两人共用一个被子。
看着并排铺在一起的床铺,川崎司心里莫名有些小小的失落。
等等,他为什么要感到失落……
川崎司躺在被窝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背对着他睡觉的业的后背。
“我说……”
业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闷闷的。
“你大半夜不睡觉就算了,能不像一个幽灵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吗,怪瘆人的。”
川崎司立即翻身保持平躺的姿势。
“我说……”
没过一会儿,业的声音又在空荡的房间内幽幽响起。
“你就不能把眼睛闭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