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梁奕没给他那么多戏,只是真心觉得自己收个小弟不容易,何况高竹还是她第一个收的…
高竹…终究是离开了楚梁奕的视线,她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放心不下。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楚钰庭才开口说道:“小老五,竟然不放心,你去看看他吧,我没事。”
说着他努力的想要站起身体,可刚动了两下便险些摔倒在地。
楚梁奕只好扶着他,嗅着他衣服上的酒气,总算是有些明白了楚梁相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于是斥了几句,“回了吕州你还敢喝成这样,简直是不要命了。怎么样?被人戳这两下爽么?”
说着为他大概的处理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
楚钰庭撇开头不去看她,倒是轻声说了句:“谢谢。”
楚梁奕没有想到他会道谢,一时间有些无措,只得冷笑两声,扶着他坐下了。
“怎么喝成这样,你不是厉害的很么,到底怎么回事?”
楚梁奕可没忘记楚钰庭在她眼前耍那几招,虽是比冯飞烟差了很多,但总体来说也不像是什么辣鸡的货色啊,可若不是辣鸡,他不应该像电视上看到的一样,用内力把酒从指尖处逼出来么,果然,还是因为功夫不到位的问题…
楚钰庭又怎么知道楚梁奕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也是哭笑不得,他强忍着晕眩,完全的无视了楚梁奕嫌弃的目光。
楚钰庭坐着思索了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伤口愈发愈疼痛,他按住飞刀周边的肉,正要拔出,被楚梁奕阻止了。
楚钰庭额头之上已是一层冷汗,这才吐了口气说道:“小老五,你估计想不到,我也没有想到,有人…给我下药了…你猜是谁?”
他咳了两声。
今夜楚钰庭没去别的地方,一直坐在钟小塔房内听曲,因为他本身便懂得些音律,自然知道钟小塔的曲子难能可贵。许是因为钟小塔心底纯净的原因,它很有魔力,让楚钰庭可以轻而易举的放下戒心,去回忆一些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在回忆的故事,因此也便没了嫌弃之心,举着碗便豪饮起来。
要知道,在他身体并未痊愈之时,他的师傅可是一口酒也不让他沾,待得他人体好了,才食得酒的乐趣,竟有三分的迷恋。
楚钰庭越喝越多,也不知听了几首曲子。
楚梁奕有一点想对了,习武之人确实可以将酒逼出来,不过却不是从指尖,而是排出来。
就连楚钰庭也以为自己随意找个茅厕撒一泡,什么事都解决了。
于是给了鸨母银两,退出了怡香楼,谁曾想刚走几步便觉得头晕目眩,眼看着要到家了,谁想到半路杀出个女子来。
楚钰庭强忍着,他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小命就真的难保了,因此他半躲不躲的,故意让女子打中,好借此清醒过来。谁想到,女子早看出了他的计策,把所有的力都蓄在最后一刀,确实,多亏高竹来的及时,不然这会儿怕是真要给他收尸了。
楚梁奕看着楚钰庭这表情,突然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你…在哪喝的酒?”
楚钰庭甩开她的手,放弃拔出飞刀,反倒是向后倒去,他轻声地问道:“我能信得过你么?”
楚梁奕听着他声音中的倦意,未曾回话。
在她以为楚钰庭已经昏迷了,才听他悠悠的吐了一句,“怡香楼…钟小塔…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钟小塔?
楚梁奕心中一慌,正要细问,才发现楚钰庭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楚梁奕恨得咬牙切齿…
“楚钰庭,你怎么不…哼。”
她见他这模样,收回了咒骂的话。
只是他最后那句话,令楚梁奕心里极为不舒服。
钟小塔…她对她了解几分?
只是见得几面,内心里有些感觉,更多的是从冯飞烟那里听到的,楚梁奕从未怀疑过钟小塔,即便是毒碗在她房间里。
可现在…楚梁奕迷茫了。
对于自己中毒与楚梁相遇刺之事,她一直以为是琅亲王楚光寅下的手,现在楚钰庭受伤了,她打散了疑虑,哪有人心狠杀自己儿子的。
偏偏这时楚钰庭说他是在钟小塔房里中的mí_yào。
楚梁奕不得不怀疑钟小塔。
或许…真的是钟小塔骗了原主与冯飞烟?
那这个人的心计该有多深?楚梁奕越想越是觉得可怕。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见高竹还没有回来,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就算是死了,起码也得有人收尸吧。
楚梁奕这才将楚钰庭拖到胡同里,轻步前往。
许是因为高竹也放心不下他们两个,因此并未走多远,便听见了打斗声。
楚梁奕松了口气。
到来之时,眼看着一枚飞刀飞向高竹颈后,情急之下竟看清了它的路径,甚至连纹路都看的一清二楚。
楚梁奕只好掏出怀中相同的飞刀,丢了出去。
许是因为她力气没有女子的大,因此飞刀只是有些偏移,高竹听了声响,险险躲过。
他此时更显狼狈,灰头土脸,唇角带着丝血痕。
“有意思。”黑暗中,女子再次传出。
只听她新奇的说道:“你竟然用我的刀挡住了。”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飞刀,那东西虽然看起来轻巧灵便,其实真正用起来有一段回旋。
上次冯飞烟用它来丢人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比如说她本想拿着那飞刀刺人胸膛,却没想到甩上了咽喉,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