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未雪是故意认输的咯?因为早知道我来会扑空。
我握紧拳头:皇上,我又被你诓了!
也不知道苏延和杭修如何了,我在心里期盼他们过得好,这京城实不是个好地方,都远远的去了才好。
可知从那以后很多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们。
索然无味地回到宫里,一想到还要去面对未雪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就有些气馁,在走到殿门口时索性又扭头去了别处。
“怎么走到门口又不进来?”里面传来未雪的声音,这姑娘耳朵可真灵。
我只好再次转身往殿内走,只见她正在和人下棋,心想既然你在下棋,何故还唤我。
宫女端来茶杯,我接过,只好看着两人对弈,着实无聊。
正想起身告辞时,棋局却完了,未雪这才抬眼看我,道:“我看你这样子怕是又要睡过去了。”
诚不欺汝,下棋这等无聊之事于我,等同催眠药。
说着我就往塌上躺去,未雪本来还想与我说点什么,见我眼睛一闭,也只好就此作罢。
睡着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年少时代的扶余山庄,有位美丽的姑娘递给我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我惊叫之余,发现整个后山都是身首异处的尸体,哆嗦着往远处跑,却被另一颗人头绊倒,低头一看,那是万俟卓的脸!
“清枝!清枝!”好像有人在叫我。
睁开眼睛是未雪的脸,我松了一口气,但心跳还在没有缓和的状态,砰砰砰跳个不停。
“做噩梦了吧?”
我点头,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向未雪,感觉那些人都是被她砍掉的头。
“你梦见什么了?”未雪马上察觉到了我的不对。
哎,我叹了一口气,扑到了未雪身上,胸口忽然似堵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
未雪拍着我的背,像母亲安慰受惊的孩子,轻柔到极点。她说:“你看你睡了多久,这会儿天都黑了。”
我嘟囔,“早知道不睡了。”
“看你这样子,晚上大约是睡不着了。”未雪说着吩咐人去端了些茶果点心了,看到食物那瞬间,我暂时忘记了做的梦。
或许是有意宽慰我,未雪一边同我闲聊一边看我吃喝,渐渐地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她忽然望着我一动不动。
我笑嘻嘻地说:“是不是发觉我又变美了?”
“怎么吃的,下巴都沾上东西了。”未雪说着伸手扶住了我下巴,但是手却一直被拿开,猝不及防的就是一个吻,本来还在吃东西的人,吃着吃着就到床上去了……
如她所讲,晚上大约是睡不着了,不光我,她也是。
第二天不用上朝,于是我俩都赖了好一会儿的床,我不想起来是因为困,未雪没起来是因为想抱着我,抱着我的同时还说了很多暧昧的话语,我似乎头一回发现未雪的这一面。
遂问:“皇上,您今儿怎如此儿女情长?”
未雪掐了掐我的腰,完全没理会我的话,说:“最近是吃好了么,腰上都多了些肉。”
老夫真是无言以对,这都什么跟什么。“您这意思是这肉长的位置不对?”
听完这话,未雪的手开始往上走,“的确没长对位置。”
我一听不高兴了,伸手推开她,双手往她身上扒拉,这一扒拉却又再次感慨,身材真好。
在我还没摸尽兴时,未雪一把就给我打住了,她说:“到此为止啊。”
“遵命。”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到,眼神不忘瞟着未雪慵懒的身姿,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我们就这样互相依偎着睡到天荒地老会怎么样?
念头之所以荒唐就是因为根本不可能会实现。
这不,还没缠绵够,宫女就来传话说外面有大人请求觐见。你说这些人也真是的,平日劳心劳力也就罢了,难得不上朝一回还如此勤快,真叫小的汗颜。
“你慢慢睡吧,我先出去了。”未雪随便搭了件长衫就下床去了。
这日我睡到了日上三竿,平日交好的女官然芝也看不下去了,来叫我,说:“清枝,您这是打算今天也睡到天黑吗?”
我这才刚睡了半天呢,就来叫我,真是的,不知道我昨晚根本没睡好吗?
“我不想起来啊。”
“可真拿你没办法。”然芝摇摇头,正要走,却被我一把拉住了。“然芝,不如你也来躺会儿吧,我们说悄悄话。”
“这可使不得——”话音刚落,她就被我按倒在了床上。
然芝想要起来,无奈一直被我压制着没法,近来也不知怎的,大约是无聊的,我开始了“调戏”女孩儿不良嗜好,当然都只针对混得比较熟的宫女、女官这些。
“看你平日辛苦的,就躺会儿呗。”说来然芝作为未雪身边的头号女官,忙那是必然的,可怜这姑娘都二十出头了还没嫁人,前些日子我还同未雪说起要给她选一门顶好的亲事。
“躺哪儿不好,非得这儿?”作为一个非常懂礼数的女官,然芝这话是很有道理的,可我偏不想如她愿。
正在此时,未雪走了进来,刚好撞见这一幕,没有责怪然芝,倒是把我臭骂了一通。
有些忐忑的然芝趁着未雪说我的当头,找理由告退了。
“别走啊,然芝。”我还依依不舍地望着然芝离去的方向,未雪瞥了我一眼道:“想来果然你是最近皮痒了。”
“没有啦,怎么会。”我抱住未雪继续撒娇。
“睡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