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注意点儿,别再让外人进来。”
“哎好的。”值班经理跟小服务员哪敢再出声。
高城和袁朗两个人再次回到会场,史今看见了大安心,一块石头落地。刚才高城跟人聊着聊着回头就跟他要袁朗,他只好说袁朗出去了。高城瞪眼,说他怎么随便走啊?然后就说出去看看。史今要跟着,赶巧过来个xx总的拉着说话,史今不能不应对,就眼看着高城呼呼地出去了。现如今情况不如从前,史今特别担心高城的安全,这一见两人安然无恙,乐得合不拢嘴了。可是瞄着高城怎么这么异常呢,低头闷闷的,眼神也有点直,史今偷偷拉住袁朗问怎么了?袁朗自然不能说,只说没事。史今说可是七哥怎么这样了?袁朗说怎么了,抬眼看高城,某人刚跟谁说了两句话,端着酒杯似乎要往一边走。
袁朗和史今也慢慢跟着,史今说你看他那眼神儿。
袁朗说眼神儿没啥事儿呀?刚说完,就见高城奔着柱子去了。
袁朗一咧嘴,跟上两步一把拉住。高城吓得一扑棱,手里的酒杯都要翻了。刚要作声,袁朗贴近了说你怎么了?
高城一顿,反应过来是谁,这才没发作,却也没回头,说没、没啥。
史今急了,压低声音说,你俩刚才到底咋了?
这回袁朗和高城反应出奇一致:没事!
史今瞪着两人:那啥——没事儿就行。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高城瞪一眼史今,跟他我能有啥事儿?!
袁朗心知肚明,心说完了这还留下阴影了,得找机会解释解释,当下却也只能低头笑笑。
高城算是全场的fēng_liú人物了,夺得三项风尚大奖。原本没有这么夸张,一个重要原因是前些天的激动粉丝事件处理得体,尤其是那个私人贴身助理,果敢冷静又为人低调,连个专访都不肯。于是最后大家归结为高城人品好,身边都是能人。这样一来,高城的公众支持率直线上升,票数暴涨,恨得别的星星们各使本事也想招个如某a氏男子一样的助理。
高城被史今问了一顿觉得不能再瞎想了,而且渐渐的也让气氛给带动起来,又遇到熟人,相谈甚欢。见暂无大碍,袁朗跟史今便退在一旁闲聊。
袁朗想起什么来,说:“刚看见一个人觉得眼熟,后来才发现是衣服眼熟。跟你那个帽衫挺像的,记得不,就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帽衫,灰色的。”
史今一颤,盯着他:“啥?”
袁朗耸肩:“真的,挺像的。就为这,我才多看两眼。”
史今说:“人——人长什么样?”
袁朗摊手:“离得太远还是背影,看不清。怎么了?”
史今觉出失态了,又缓缓地笑:“没有,没事儿。像的衣服有的是。”
袁朗偏头看他:“史今?”
史今头低下去,双手背在身后贴住墙壁,一只腿蜷起来,鞋底磕着墙根,使劲抿着嘴角,抿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袁朗皱眉:“兄弟——”
史今似乎一瞬间沉到某种情绪里,声音更低:“没事儿,哥,真没事儿。”
袁朗心里一动,叹气,知道必是触动了心事,不便再问,伸手拍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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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结束后回到家已是深夜。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洗安睡。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昨晚上那一场意外的亲密接触显然已成梦寐,袁朗觉得应该表个态稍微解释一下,可是看高城似乎已经很大度地把它忽略了,爬起来就接着赶场试镜忙得不亦乐乎。袁朗倒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也就作罢。
忙活一小天儿,高城都没喘口气。袁朗想说你歇歇,可是人家工作性质就这样,自己也不好多嘴。到后来简单吃了工作餐,高城才得空在车里迷瞪一会儿,车又向一个不明方向开去。想起今日行程里有一项是置装,袁朗不太明白,悄悄问史今去哪儿啊?史今说七哥的衣服得换换了,不能总穿重样的啊。
袁朗瞄着高城簇新的外套心里都要骂娘了,这不就是纨绔子弟富二代嘛,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啊。
去的是个挺雅致的店面,老板似乎是熟人,所以根本没怎么管,服务员更安静,只是在旁边陪着,有需要的时候才给解释一下,但始终笑脸迎人,让袁朗原本腻歪的心情都无端放松开来。看着那长长衣架上的各色衣裤,袁朗心说以前听说过主持人什么的有置装费,现在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过来又想,嗨,跟部队发作训服一样呗。可没觉得这个“呗”字说得是越来越顺溜越来越有某人风采。
史今说七哥,服装总监建议你还是走硬朗色系。高城点头说我觉得也是。袁朗对服饰全不在心上,捅捅左边那个寻思这什么啊树枝一刮就破,翻翻右面那个嘀咕这什么啊不防水还都是亮片片夜间侦察哪能隐藏得住,扣十分扣十分,于是一路挑剔下来,分都给扣没了,只跟在后面走马观花。
高城在史今的协助下已经挑了几种款式,又突然发现一套黑色西装,高城端详一刻,回头看袁朗。袁朗一手摆弄墨镜一边左看右看,活脱一个小孩子百无聊赖。
高城抓了那套黑色西装当空比一下,史今说那什么七哥,你穿有点——小。
高城笑,说嗯,我就看看。史今拎过来细瞅,又回头看袁朗,嘴角掀起笑意。
转了一圈,捡了几件现穿的日常服装,裁剪师傅又给高城量尺寸。
袁朗瞄着心里越发鄙夷,心说就是脂粉气重,公子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