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人将她抱住,吻她的眉心,声音轻轻,“不怕,我在……”
她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知道是他,便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黑暗中,何庭羲抱着侯佳音,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有些阴沉。
良久之后,他的目光转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抬手,拿了过来,拨通一个号码,他沉声开口,“张鬼,帮我办件事……”
*
翌日,她悠悠转醒,旁边已经没人了。
“何庭羲……”侯佳音坐起来,喊了一声,身上是一套睡衣,大概是他昨晚帮她换的。
下地,门就被人推开了,何庭羲站在门外,身姿修长地望着她。
“我在,你醒了?”
“嗯。”
她应了一声,走下地来,何庭羲眉头一蹙,“把鞋穿了在过来。”
侯佳音吐了下舌头,回头去穿拖鞋。
走到何庭羲跟前,刚想抱他,就被他一抱而起,揽收在怀里,走出了客厅。
“今天外头比较热,穿裙子出去就可以。”何庭羲把她放在餐桌前,吻吻她小巧的鼻尖,提醒。
侯佳音看了眼窗外,阳光极大,盛夏就要来临了。
不知不觉,半年已经过去,侯佳音笑笑,赖在何庭羲怀里。
他在翻报纸,吓了一跳,“做什么?”
“没想到,我们两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时间过得好快啊?”
他微笑,低下头吻她,“嗯。”
“你在看什么?”他在看报纸,侯佳音好奇,便接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就吓到她了。
头条是一条特大新闻。
昨晚深夜,两大流氓帮派在街头火拼,流氓头头宋某被人大卸八块,当场抢救无效,宣布死亡。
宋某,流氓……
侯佳音脑子里转着这两个关键词,抬头问何庭羲,“这个宋某,是昨晚派人来伤我的那个宋某吗?”
何庭羲淡淡颔首,眉目波澜不惊,“是他。”
“你做的?”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侯佳音惊诧,昨晚她睡觉后,他竟然还去叫人做了这些。
大卸八块,想想就恐怖,就是不知道宋某死了,宋瓷儿现在是什么心情,侯佳音真是特别特别的好奇呢。
“你会怕我吗?”何庭羲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带着小心翼翼。
侯佳音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想必昨晚没睡好,她仰起头颅,在他唇边吻了一下,“不怕,是他们先挑衅的,就算你不出手,我也相信,陆临歌会出手。”
他微怔,俊美的容颜看向她,“我还担心,你会觉得我残忍。”
“宋某那种人,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不过,我比较好奇,你怎么搞定他的?难道在黑道,你也有势力?”
“也不算势力,就是有认识的人。”
“你怎么说动他的?”
“我跟他说,要是他能解决宋总,后面宋总在首都的场子就全部归他,警察也不会追究他的责任。”
“所以他就去做了?”
“嗯。”
“野心不小。”
他低笑,“谁叫他敢动你。”
侯佳音的脖子被他蹭得痒痒的,移开一些,笑着说:“对了,你那块蓝飘花,昨晚在陆老爷子的寿辰上被林岑岑给砸碎了。”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想必这会,律师函已经送到他们家了。”
侯佳音扬眉看他,“这么速度?”
“不快点下手,怎么及时追究他们的责任?”
侯佳音想了想,“其实也是他家倒霉,上次我去他们家拜年,他们想诓陆临歌,结果,反倒让我赢了三亿。”
何庭羲忍俊不禁,“我说呢,你最近怎么那么有钱,原来是赚了这一笔。”
“那也是他有害人之心,他活该。”
他轻笑,抽走她手里的报纸,音色低哑,“那就弄死他。”
侯佳音微怔,诧异地看着何庭羲。
他仍在笑,目光中一点笑意都没有,反之,森寒骇人,“还有林岑岑,这般放肆,该给她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下午就知道了。”
*
下午,林岑岑刚开车出门不久,就在路边被一辆面包车给追尾了。
她的脑袋撞到方向盘上,弹出了安全气囊。
人没事,就是额头撞淤青了一块。
林岑岑气得从车上下来,咬牙切齿,“你们怎么开车的!”
后面的面包车司机没说话。
林岑岑骂着走过来,“知道我这是什么车吗?撞坏了,你赔得起吗?”
面包车司机没说话,倒是后面的车厢‘哗!’一声拉开,冲下好几个拿着西瓜刀的小流氓。
林岑岑见状,立刻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转了身就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