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可高中后,父母却毅然决然不让她在上大学,说她是女孩子,年纪大了,得嫁人。

就这样,江蕴在父母的强迫下嫁给了侯世军,起初,两人都有工作,就还算相敬如宾,可随着江蕴怀孕后,她孕吐严重辞职,就开始看到了这段无爱婚姻的缺陷,或许是因为侯世军也不喜欢她的关系,江蕴怀孕后,侯世军没有给过她一丝关爱,甚至在她严重孕吐的时候讽刺她矫情,并且字里行间总说江蕴不会赚钱,只会花钱,明里暗里的贬低她。

侯世军是个很看重的金钱的人,或许因为穷,折腰在那五斗米里。

而江蕴却不是,她有情怀,更注重思想与培养,因此两人常发生矛盾,可江蕴每次被侯世军讽刺,却没有办法回嘴,因为她在家里带小孩,没有收入,属于手心向上的人。

她是个有想法有傲骨的人,如果不是父母当初逼她,可能现在,她已经考上了知名的大学,而不是在这一寸狭窄的屋子里带小孩。

没日没夜的带小孩,夜夜缺眠或失眠,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爱护她,没人在乎她是否有才气,也没人在意她是否心里健康,就那么日复一日,极其压抑的过着,而侯世军一回来,两人相处不到十分钟就开始吵架。

侯世军是个很安静的人,他不喜欢听江蕴唠叨,因此江蕴一开口,侯世军就要她闭嘴。

两人的婚姻就这样降到了冰点,十天半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到了侯佳音半岁的时候,冷战演变成日日争吵,彼此都不会谦让谁,哪些话难听就说哪些话,侯世军嫌她烦,而江蕴恨他毁了自己,在一次醉酒后,侯世军终于忍无可忍,给了江蕴一个耳光,并扬言,在唠叨就要杀了她。

江蕴终于意识到,陷在这场无爱婚姻里,等同于躺在一个孤寂冰冷的坟墓。

侯世军不是她的归宿,而是她的枷锁,紧箍咒,只要跟他在一起,她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救赎,她抱着半岁大的侯佳音,开始每日每夜的思考,自己到底是该脱离这段无爱婚姻,为自己活一次?还是为了怀里的婴儿跟他继续互相折磨,直到孩子长大位置。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将近三个月,她夜夜失眠的想着,终于,她还是决定为自己活一次。

把侯佳音送去给婆婆那天,江蕴摸着她的头,低低说:“对不起,佳音,妈妈实在无法在呆下去了,否则难保有一天,我会疯掉,就当做……是我自私吧。”

她把孩子送去乡下给婆婆看望,就自己循了个借口逃了,风雨漂浮到了大城市,找到个邮局给侯世军写信,并且把戒指的戒指寄还给他,告诉他,她不再回去了,从此以后,夫妻情谊恩断义绝。

当然,一开始她混得并不好,年纪不小,还要像那些十几岁的少年去当学徒,每日被师傅指使,干许多又苦又累的活,没有工资,只有三餐温饱。

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熬着,一直郁郁不得志,但期间她经常回去看佳音,公婆两人还算好,愿意让她探视孩子,可佳音自己不愿跟她相处,佳音觉得自己被抛弃了,看见她就拿东西砸她,骂她,叫她走。

次数多了,江蕴也不敢再去了,一个人远在他乡飘摇着,直到后来,跟着一群人从内地来到港岛,才碰到了大展拳脚的机会,终于大器晚成。

忙碌的生活让她忘了很多事,也许应该说,是她自己不敢去回想,宁愿让自己活在忙碌中,也不愿进入那些悲痛的记忆里。

看完这段记忆,何庭羲没说话,心中是一种深深的怜悯,对侯佳音的怜悯。

不过她母亲也并没有错,她也是那段无爱婚姻里的受害者,假如她当初没走,还留在侯佳音身边,可能现在就不是眼前这个能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的江蕴大师,而是一个像孙蓝一般斤斤计较的女人,因为每个人能活出什么样的人生,多少跟自己的性格和选择有关系。

“你是佳音的妈妈?”何庭羲尝试着问。

江蕴点了点头,“嗯。”

何庭羲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等等吧。”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上了二楼,侯佳音的房门还锁着,他走过去,轻轻敲了两下,“侯佳音。”

房内没人回应,但何庭羲知道她在,她记得江蕴的样子,哪怕江蕴改了名字,而她长大了,也能凭着当年的寥寥数年记住母亲的样子,他想她心里是有她母亲的。

“你妈妈来看你了。”何庭羲沉声开口。

“她才不是。”房内传来侯佳音的声音,闷闷沉沉的,“我没有妈妈,你让她回去。”

“你有了解过她为什么不要你吗?”

“不要就是不要,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她自私,薄情……”要不是她不要了,她的童年,至于过得那么悲惨?

“哎。”

这个心结,她自己不肯解开,何庭羲也没有办法,回到楼下,对默然等待的江蕴说:“江阿姨,佳音不肯下来。”

江蕴一怔,下意识的看向何庭羲,“何少爷,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何庭羲淡淡颔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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