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眠措手不及,还来不及换气, 呼吸便又被堵住, 她不禁呜咽了一声。
这一轮闻庭的动作比上一轮更为激烈, 他完全入侵了城池。云眠几乎没有办法正常的呼吸,缺乏氧气的窒息感令她面颊绯红,下意识地攀附住闻庭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寻求依附。
两个人变成完全相拥在一起,可闻庭的呼吸却越来越重,身体亦越来越烫。
闻庭过去也不曾明白夫妻的意思,也从未理解过“少主夫人”这个词的意思,只有些朦胧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是认识云眠后,他才终于懂了的。
因为喜欢上云眠,对她的渴望和占有欲日益强烈,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男女之事,懂得了夫妻的含义,于是想到她将来要这样一无所知地嫁给少主,闻庭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更无法想象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怀里的云眠十分柔软,身上温柔的馨香味,正是闻庭心里想象的样子,甚至远比那更好。他吻了她许多次,还咬了她的耳朵和脸蛋,将自己的气息深深嵌在她身上,呼吸愈发粗重,但闻庭还是在将手探进云眠衣服的时候生生止住了动作。
嫉妒和焦虑的藤蔓在他身体里疯狂地滋生蔓延,燃烧成熊熊妒火。
闻庭哑着嗓子生硬地问道:“……明白了吗?”
“……嗯?”
云眠的脸上泛着粉色,眼睛里含着润泽的水光,因为有些窒息的关系,她看起来还没回过神,反应有点迟缓。
她不讨厌闻庭这样接触,这种气氛和感觉在云眠看来都有点让人慌乱的陌生和古怪,但因为没有人同她讲过,云眠还是觉得茫然。
她试着回答道:“是不是成为夫妻的话,就足够亲密,可以用人身互相拥抱和舔嘴巴了?”
她想了想,又说:“可是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用人身舔你,说我们不可以互相舔的吗?”
闻庭看着她的样子握紧了拳头,说:“团团,我喜欢你。”
说着,他顿了顿,又灼灼地望着她,改口道:“眠儿……我爱你。”
“我也喜欢你呀!”
云眠立刻开心地回答道。
“不是你这一种。”
闻庭看着她轻易回答上来的样子,就知道云眠还是根本没有往深处想。
他在漆黑的屋子中望着她,一字一句缓慢而郑重地道:“我说的是男女之间的那一种,是男子对女子的感情,和别的情感都不相同。我爱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和你成亲、做夫妻,把你从少主那里夺过来。我想你嫁给我,不要当少主夫人。”
“……!”
闻庭的眸子在黑暗的屋子里显得分外黝黑,带着一种古怪的色彩。
云眠一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不懂情爱之事,可是却在这一刻懵懵懂懂地察觉到了闻庭话中的意思和与寻常不同的氛围。他说得不是简单的感情,他对她的感情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这让云眠措手不及,同时亦吓了一跳,不知该如何反应。
而少主夫人也是早就定下来的,不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
云眠呆呆地望着闻庭,良久没有动作。
然而这个时候,闻庭见静默良久,忽然自己起身,然后将云眠拉了起来,但还是维持着坐姿,他将她抱在怀里,动作飞快,赌气似的拆开了云眠的长发。
瀑布般的黑发在木簪被抽掉的一刹那倾泻下来。
闻庭因为妒忌,动作比寻常来得快,亦有些僵硬用力。他从袖中摸出了什么,然后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挽起云眠的乌发,然后有意替代什么似的使劲地将自己手上的东西簪在了她发间。
“诶?”
云眠还呆在原地,但下意识地傻傻抬手摸了摸,却摸到一个发簪的形状,和流苏的穗子。
闻庭道:“这是我亲手替你做的簪子,赠给你用作及笄礼的,从去年春天就开始准备了。本想在年关考试之后送给你,可是没能送成。”
“……!”
闻庭语气说得淡淡,可是云眠听到这话却莫名一下心里抽疼。她手上还摸着簪子,忽然一下着急地身体前倾,像是想说点什么,但因思绪混乱,一瞬间卡了壳。
这时,她还没说出口就被闻庭打断。他似是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道:“时辰不早了,我明日就要参加入室弟子考核,该早些歇息了。我先睡了。”
闻庭这会儿亦是混乱,想到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亦觉得冲动、幼稚。他心里懊恼,但除此之外的情绪更多,不知从今天以后该如何面对云眠。
于是话完,闻庭果真松开了她,但是没有和平时一样变成白狐狸和她团在一起,而是直接自己合衣就地坐了下来。
云眠见闻庭和她说完话就移开了目光,有点着急。她听到闻庭要睡觉,赶紧自己变成小白狐狸,跑到火堆边将没有烧过的干净柴火堆好,往上面吐了口火,让它烧起来,然后趁着屋里明亮火光暖和,也没管闻庭是人身打坐,赶紧跑过去,使劲跳到他膝盖上,然后强行窝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