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夫妻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嫂嫂人那么好。”莫央安慰道。

“是啊,那么好的人。”金光瑶闭眼,“让我再睡会。”

“哎,好。逸川那笔账目我都弄清楚了,人从逸川带来正在牢房里。清谈会后事情少了很多,都是小事。瑶哥哥休息吧,我去就好。”莫央说道。

“嗯,央儿,辛苦你了,有你在就好。”

莫央眼睛一亮,金光瑶不知,他只是一句随意的感叹,莫央却把这句话听进了心里。

莫央从来没有喝过酒,看见金光瑶醉成那个样子,少年人的心性,总是想尝尝鲜,便从其他弟弟那要来了几壶烈酒,怀桑塞给他一壶天子笑,说是姑苏名酒,好喝得很。

少年不识愁滋味,哪懂得酒呢,莫央回去泯了两口就不想再尝了。闲置在屋里,摆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金光瑶听闻他要了酒,笑他傻,小小年纪喝什么酒,莫央小性子上来,倒还不依他的话了。

“不小了不小了我都要十五了!”莫央反驳。

“是不是后日。”金光瑶说道。

“咦咦咦瑶哥哥你知道我生辰吗?”莫央很惊讶,明明没有提过自己生日,瑶哥哥原来这么在意我呢。

“我知道呀,所以后日,带你去城里玩。”金光瑶凑过来刮了刮莫央的鼻子。

“真的吗?”莫央惊喜道。

“嗯。”金光瑶微笑着。

“太好了,瑶哥哥,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好好过过生日。小时候不懂事,总缠着阿娘要过生日,但是每次看到的都是娘充满着忧伤的眼神。娘也许是想起自己十月怀胎时,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还有我生出来和她一起遭的苦,还有那个一直等不回来的爱人。一切一切我娘都默默承受着,我一一”莫央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央儿,你可知,我比你还难过。”金光瑶语调失了常,像是想起来自己所承受的一切,久违的有了想向人倾诉的情绪。

“我娘,是青楼的人,读了点书,和爹相识后,便一心一意的跟了爹。爹留了一个信物,和我娘说到时候来找他,他是修仙之人。娘后来生下了我,你可知他人都对她说什么?”金光瑶顿了顿,却是不能启口。

“瑶哥哥……”莫央看到他这样,实在是不忍心,他知道瑶哥哥的身份,我也知道瑶哥哥的痛苦。一边欣喜瑶哥哥终于向自己讲起他自己的过去,一边难过不该让瑶哥哥揭起自己的伤疤。

“没事,大风大浪都过来了。”金光瑶又继续说着他自己的故事,莫央仔细听着金光瑶的叙述,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身影,和一个柔弱的女子,天天在青楼盼着那个不知去向的人。

第一次,听金光瑶的故事,莫央觉得,无形中,自己和金光瑶的距离缩短了些,变得亲近。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敏感,他觉得金光瑶对他的笑容,不再是之前礼貌得体的笑,而是带了温度的,温暖的笑容。

果然还是,喜欢瑶哥哥。

莫央伏在桌子上,睡意渐浓。

“是不是太无聊了?”金光瑶笑着问。

“不,是有点累。瑶哥哥,只有那个思思小姐是好人啊。瑶哥哥,相比我来,瑶哥哥你辛苦多了。”莫央小声说道,眼皮都在打架了。

“今天先到这儿,瞧你那样子。快去睡吧!”金光瑶失笑。

“嗯!瑶哥哥我走啦!”莫央爬起来,冲金光瑶灿烂一笑。

金光瑶看着这个笑脸,觉得莫央就是个小太阳,自己,怕是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一个人太久,太孤独了啊。

是疯魔

莫央坐在寝殿后面,他这里有一片竹林,但他从来没有穿过竹林去看看那边的景色,因为这是金鳞台的禁地。

竹林的另一头,听说种满了黑色曼陀罗,这种不祥之花,之前住在那里的人,为什么会种这种花,真的很奇怪吧。

“谁?”莫央正看着那片竹林发呆,却发现竹林里面好像有什么人走来,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从禁地走来?

“你可知道那是禁地?你是谁?”莫央有点紧张,莫不是贼人?金鳞台怎可能混进贼人!

那人漫步走来,莫央看着他从阴影中走到太阳底下,那人开口了:“还真是不喜欢阳光啊。”

莫央看不见他的表情,样貌也看不见。此人穿着一袭白衣,后面背着两把包住的像是剑的东西,头戴斗笠,刻意压低了头。这人虽穿着白衣,却透出一股阴寒之气,让人本能的害怕。

“小子,你是谁啊?”那人开口,大咧咧的语气,将那股阴寒之气冲散不少。

莫央这才敢开口,“我是莫玄羽。”

“嗯?哦,就是他现在的左右手吧。看起来,你可是比我差远了。”那人轻笑。

“你到底是谁?怎么听起来你和哥哥很熟的样子?”莫央在心里想了一下,没听说有哥哥的友人来拜访啊,可这人又好像和哥哥很熟的样子。“既然是哥哥的朋友,为何不从正门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哥哥还会有朋友嘛?”那人像听到了多大的笑话一样,又道“我和你哥哥熟的很呢,他可是杀过我的人啊。”

“那你一定是犯人!”莫央忙摆好架势,可他并没有灵力。这下可糟了。

“我是犯人?那你哥哥就是死刑犯。”那人笑道,“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些真相。哈哈哈近来我可是爱上这种感觉了。”

“什么真相?”莫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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