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内秘制香膏果然了得,不多时,接合之处便如蚁噬一般麻痒难耐,直叫他后廷阵阵紧缩抽搐,夹得梁王差点立即丢了精关;那无处可去的前端更是挺直,止不住地溢出滴滴浊液,不多时便一泄如注。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梁王亦是兽性大发,在他后头泄了一回以后,仍是不满足,又在他口中出了一回。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天明,梁王才起身悄悄溜回王府。
衾褥上还留有梁王的体温,卢尚秋将被褥卷成个蚕蛹窝在里面,汲取爱人残留的温度。
***
牡丹是大周的国花,也是女皇武则天最钟爱的花卉。这日女皇准了百官放假,自己与子女、亲王去洛阳行宫赏花。
卢尚秋家中无事,便与王阿叔在后院下棋。下着下着,便有些内急,寻了茅房去。一阵舒畅后,他刚从茅房出来,只听前院的门“吱呀”一声。
他心道这是谁也不通报一声,便往前院望去,却见赵香菱半个身子探在门外。门外似乎有人,赵香菱正与那人窃窃私语。他便躲到一旁暗中观察。不一会儿,门外那人离开,香菱悄悄将大门重新掩上,急匆匆往闺房赶,怀里似乎揣着东西。
卢尚秋从暗处出来,香菱只顾左顾右盼,不想前面突然多出来个挡道的人,便与夫君撞了个满怀。
她大叫一声“啊——”便往后跌去,卢尚秋接住她。
“香菱,你可有什么事儿瞒着为夫?”
香菱面色紧张,口中否认:“没有。”
“为夫方才见你与门外之人通话。”
“没有的事儿,妾身只是听得门外响动出门查看,门外没人,想是小孩子的恶作剧。”香菱睁眼说瞎话。
“没人?”卢尚秋有点恼了,难道香菱私会情人,给他戴绿帽子?“你怀里的是什么?”
香菱两个胳膊将胸口捂了,瞪着他:“什么也没有。”
“为夫命令你拿出来。”见香菱还是遮遮掩掩,卢尚秋上前一把将她衣襟拽开,只听“嘚啷啷”一阵响,四枚沉甸甸的金元宝掉了出来。
卢尚秋面色阴沉:“这金锭子自哪里得来的?”
香菱嘟嘴道:“别人给我的呗。”
“谁?”
香菱低头玩着手指,不勤不愿地道:“礼司主事刘官人。”
卢尚秋如五雷轰顶,这丫头居然背着他收受他人贿赂,看她无所谓的样子,恐怕这已经不是头一回。
“还有谁送过东西给你?”
香菱掰着指头数道:“有李主事,刘司勋,马县令,白财主,还有——”
“好了好了!”听到一长串名字,卢尚秋气急反笑,厉声问道,“你也不问问他们为什么平白无故送给你这么多钱?”
见夫君震怒,香菱缩了缩脖子,委屈地说:“我哪里知道,从前别人也给我爹很多钱,比他们给得还多。”
“那些送钱的人,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香菱低了头:“不记得了。”
“收来的钱呢?”
“都花完了。”
卢尚秋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令家丁将香菱押进祠堂跪着,罚她在佛祖面前悔过三天,抛下一句“好自为之”便气冲冲地离开。
在朝廷为官,要么你做个清官,两袖清风,片叶不沾身;要么你做个糊涂官,收人钱财,与人三肖灾。这下倒好,钱财已不知收了多少,却不知道香菱这个傻丫头承诺了人家什么事,办不办得成。他坐立不安,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晚间梁王赏花归来,偷偷溜进卢尚秋的闺房,见情人神色忧郁,愁眉不展,忙问发生何事。卢尚秋便把白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王爷说了。
梁王一听乐了,搂了卢尚秋道:“这好办,卢郎只需令那妾将行贿之人名单列出来,我会派人去告知他们你已将收来的东西转送给本王,他们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这样一来,不但你不怕办不成事儿,他们反而会感激你。”
卢尚秋心下感激,转念一想:“下官何德何能,岂可让王爷为我背受黑锅?”
“没事儿,那些个势利小人个个做梦都想与王族沾边,那点小钱他们送给我我还不收哩。”梁王大手一挥,“再说了,为妃子分忧解难是为夫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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