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亦愿为此效力。”帝王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他扫视群臣,“难道我朝无人了吗?”

群臣再一次寂静。大将军箭伤复发,告病归家。威武将军李天胡在西边镇守番蛮,听说天天兢兢业业,过得很严谨。风老将军前不久解甲归田,只留下他的儿子风幕在瑞水一代剿灭土匪。其他的年轻小辈虽说已封官,但实在是不堪大用。

“既然如此。”天佑帝脸上带着笑,“就由殷王带领十五万人马去会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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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门关,清早。

太阳还未发光,关明就来到了营帐。他一次又一次的下命:加强防御、监督直哨、骑兵去前方探视踪迹、夜班末班加派人手、各营加紧训练。朝廷指令已下,两国大战开始。

虽说云门关离隋清国国土很远,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用关明的话来说:我们可以蹬蹶子,但绝对不能拖后腿。

安靖一百三十二年十月初八的午后,路云闲兵分两路,一路水军顺襄阳而来,经过瑞水遇到了风幕所率领的白旗军的袭击,两方人马拼死抵抗,水军驻守原地。

风幕左腿中了一箭,他下令军中不得声张,飞鸽传书,请求增援。两日后,参将马元带着八万兵马赶到瑞水,两方鏖战不息。

一路陆军途经凤尾山,祁连楼,直捣合阳关。合阳守将寡不敌众,不出三日,隋清国将领黄博顺利占领合阳关。

关明一日比一日提高警惕,他有预感,会有人起兵作乱。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赤赤人冲了进来。兵士们紧张了几天,再也崩不住。

杀杀杀……刺刺刺……砍砍砍……惊叫声,怒吼声,火光声,血溅声﹍﹍韩夜第一次见到混乱的战场。

一个个身影倒下,一个个生命枯萎,留下了一地的鲜血浸湿大地。韩夜不刻意的杀人,也刻意的杀人,不主动招谁惹谁。谁要是扑上来,他只会反手两剑,等那人倒下后,依旧站立在原处。渐渐的,除了韩夜的周围,每个地方都是人潮拥挤,三个打八个,五个欺六个。

人们凭着光亮分辨着对手,用倒下的身体来判断死亡。

这就是鲜血的味道吗?韩夜不禁暗问。

疯子才会喜欢。看见李二胜被人缠住,他向他靠近。赤赤人平日见驻守云门关的兵士挺怂包的,没想到打起架来也有狠的。首领想撤,打了个手势,韩夜和李二胜被他们包围,离那些朝夕相处的人越来越远。

前面靠不过去,两人向后逃离……

李二胜嘴角流血,身上已是精疲力竭,手里的剑扔了下来。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的步子愈发踉跄,前方有个浅坑,他踩错了脚头,一下子扑在了地上。韩夜扶他起来,连说,“快走快走……”

李二胜甩手扫开,“你不要管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韩夜瞧着身后的赤赤人,踏踏的马蹄越来越近,他一把将李二胜拉在背上,“我背你。”残沙烁粒,旌旗飘舞,一个临死的兵士慢慢的倒在地上,他听见了大地母亲深沉而悲凉的呼唤。

士兵眼神涣散,然而依旧看到了浪沙狂舞的画面,它把埋在底下的潮沙翻腾出来覆盖住白日曝晒的地面,风将一切搅得混浊不清,只有马儿兴奋的嘶鸣以及敌人狂热的呐喊。

当他临死的时候,他应该想些什么呢?是否会想到,在这一生中,我过得昏昏沉沉,不善于接受命运的赠予?是否会想到那些曾经干的蠢事,我的灵魂因为忏悔而疼痛?是否依旧不相信,这个死去的人是我,为什么是我呢?

他应该相信他们还能胜利吗?他应该坚持住吗?他多想,可是生命的流息是永无止尽的,他终于违背了答应母亲的诺言:活着回来。

兵士闭上了眼睛。

韩夜背着一个人,他开始跑得很快,可是没过多久,就无力了。后面被截了道,他只能任命的往前走。李二胜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心里对韩夜充满了感激,他没有想到,在落难时分,韩夜居然没有抛弃他。

呀,这是位多么好的兄弟,他想以最后残余的力量帮助他。李二胜一把抱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的腿,大叫着说,“韩夜……快走……快走啊!”

奋力拼搏的臂膀,在这一刻转过头来看那个满身鲜血的人。他看见一把尖□□入他温热的胸膛,他看见他的脸上有种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看见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

那一瞬一定很痛吧。

韩夜低下头,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胆小鬼半夜爬在他的身边,瑟瑟发抖,“韩夜,都怪你,我刚梦见了一个女鬼在掐我的脖子。你以后不要听他们的唆使鬼故事了,我李二胜在你面前发誓,以后只要我回去,一定只娶一个女人,不然老了没人养。”

他不是老了没人养,而是还未老,就已死。

周围的赤赤人组成一个圈,将他围在圈里。韩夜站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步步逼近,他拿起手中的剑挥了一下,那些人步子停顿了一下……又挺步向前。

韩夜最后看了一眼倒下的尸体,唉,他的眼睛都没合住呢。不顾四面八方伸过来的长刀,不顾双刀摩擦所产生的火花、音响。韩夜在心中辨明方向,踢开左边的两人,猛然拐入了另一个方向。

于是有了一场追逐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其实想让男主当将军的,结果悲催的发现,偶不会描述啊不会描述。

得,算了,打架神马的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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