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神啊!”老婆子一声喊落,所有周围的村民的跪在地上表示出虔诚,口中跟着齐呼:
“吾神”
老婆子又摇了摇骨棒,村民们这才全都站起,齐刷刷的盯着没有下跪的石山。
石山还闹不清楚情况,刚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下跪跟着喊一声“吾神”,就见老婆子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一碗黑乎乎的血朝他泼来。
老婆子手才一动,石山下意识就扯了刚刚前几日杨氏洗好挂在旁边的衣裳裹在身上,一碗暗红的狗血就淋了整件衣裳,暗红暗红的。
“果然是撞邪了!鬼上身!烧死她!”人群中的杨氏大喊一声,喊完看着石山直直的看过来,竟有些害怕,朝人群中躲了躲,把身边的大宝和秀秀拉紧了些。
有了杨氏这一声,其余的村民也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他怕黑狗血,一定是撞邪了!”
“烧死他!”“烧死他!”
“对!烧死!”
这时里正出面了,看了一眼不出声的石山的汉子周大孝,随后朝村民扬声道“周家村里不留邪物,来!把石山绑了上火台”
“等等,谁和你们说我撞邪了?”石山把手里的衣服一扔,看向躲在人群里的赵氏和杨氏,我说怎么鬼鬼祟祟的出去,这两个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我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你们说我撞邪,怕是你们自己粘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不然能大晚上的把我抬到破草屋去?”石山紧盯着人群的赵氏和杨氏。
石山话一出,村民们都唏嘘一声,齐刷刷的看向赵氏和杨氏,有几位年纪大的老人更是皱眉摇了摇头,都是不成器的。
“挨千刀的破烂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周家命苦啊,娶了个这么不要脸的!”赵氏看情况不对一屁股坐在地上干嚎。
杨氏更是假装委屈用衣角擦着眼泪“小山,你不能这么害人啊,是你自己不想拖累家里人才自己走的,这害人性命的事我怎么会做得出来”
杨氏一哭,两个孩子大宝和秀秀也跟着嚎啕大哭。
“杨荷花,我当时虽然病迷糊了,但亲耳听到是你出的主意把我抬破草屋去,我自己听到的还有假?”石山现在可不好打发,这万一真被认为是撞邪,是邪物,不得被活活烧死!这个女人真是恶毒,表面上看着对石山客客气气,底下却小心眼,没少使绊子,石山病糊涂的那会,身上的值钱的东西明着是被赵氏搜去,实际上她早就搜刮了一遍,拿了不少银钱。
“都给我闭嘴”一家之主的周正老脸一红,才从田里出来光着两只泥腿,瞪了自己婆娘一眼,丢人现眼的“不作出事来不甘心!撞邪的事是你们能够随便说的!张神婆子、里正,今天这事是我们对不住,麻烦你们走这一趟了”周正话一出是想此事揭过,但有些村民不乐意了。
“那到底是谁撞邪啊?张神婆子都没说话呢,要是真撞邪了,村子里这么多人,被害了怎么办?”
“是啊,是啊,这事不能这么马虎的过了”
“得看是谁撞了邪,不然坏了村子的气运怎么办?”
“对,让张神婆验一验,撞不撞邪就清楚了”
村民们嚷嚷着这撞邪的事不能这么过了,事关村子不能马虎。
石山可不在乎,验就验,没准这神婆真有一套,他还能穿回去现代文明世界呢。
但当一碗黑乎乎的血端过来时,石山只能道:果然科学才是真理。
“把这碗黑狗血喝了”
张神婆对着石山、赵氏和杨氏唱唱跳跳一阵,让人准备了三碗黑狗血分别递给他们。
那边赵氏和杨氏死活不喝,被人抓住扳开嘴正往里灌,大宝和秀秀在旁边哭成一团,赵氏撒泼得厉害,里正只能让人去把她双手双腿按住,一个人扳开她的嘴,把黑狗血往里灌。
石山看也有人准备来灌他,一把把那豁口的大碗接了过来,声音落地清脆“我自己喝!”忽的感觉脚下被人拉了拉,低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倚在他腿上不哭不闹的小南瓜,石山龇起了一口大白牙:一口闷,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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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家没人做饭,赵氏和杨氏被灌了一大碗黑狗血,吐了半天,正躺在床上直哼哼,偶尔还能听到几声咒骂石山的声音。
石山在井水边漱着口,小南瓜在旁边给他打水,连小白也不喂了。
石山其实有点反胃恶心,去屋外摘了一把薄荷,洗干净在嘴里嚼着去味。
晚饭是石山做的,周正父子三个是不会下厨房的,杨氏和赵氏还躺在床上哼哼,也只有石山做了。
石山把刚刚顺手摘的还剩下的薄荷摘洗干净,加酱油醋辣椒,拍扁两个大蒜丢进去凉拌了一大碗。
锅炉里还有昨天剩的糙米饭,正好可以做主食,把灶台上的野青菜炒炒就行,厨房里就这些调料,再弄也不会弄出花来。
刷锅下油,油辣辣的再把青菜下锅,刺啦刺啦的油香,石山吸了吸鼻子,加了块柴火,翻炒了几下出锅。想着又去灶台边上的那袋糠面里掏了掏,石山舔了舔嘴角,掏了七枚鸡蛋出来才收手。
赵氏和杨氏没出来吃饭,等菜上桌,一早趴在凳子上喊肚子饿的大宝就开始喊“爷爷,我要吃煎鸡蛋”
周正几人坐下,看桌上出现的一盘煎鸡蛋,一个个焦黄着颜色,油汪汪的,那盘野青菜也炒得嫩绿得引人食指大动,其实石山只是多放了点油,赵氏平常炒菜都是放点油又加水炒的自然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