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的开口道:“你只说了其一,没说其二,她是活了下来,她是被人囚禁起来,被几个低等的下贱太监,囚禁了起来!”
“长年累月,给她吃的东西只能维持她不死,一到晚上,那些太监们,就让她tuō_guāng衣服,摆弄着各种姿势。”
“我原先不知道,想着给她一个解脱就算了,也许我穿着太监服却和其他太监不一样,她求我带她寻她的梦,我便给了她一把刀!”
他给了她一把菜刀,那把菜刀我看见的时候很干净,不知道她有没有把那些凌辱她的太监都给杀掉。
她的梦就是容璟。
但她为了报答容与,便故意和我说话,加重提醒着容璟,她曾经受到灾难的时候是跟我一样的年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死死地扣在井口边,道:“此次若我能如愿离开苏皇贵妃,欠你一条人命还给你!”
我的话音落下,容与话锋一转,“要不要去看戏?”
“什么?”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我惊讶道:“什么意思?”
容与扯出略显嘲讽的笑:“苏皇贵妃如此待你,你就能忍下这口气吗?走!”
容与说完提起宫灯,率先而走。
光亮随着他的离开消失,我随即松开了手,用衣袖抹了一把眼,因为花语勾起来的软弱,被我抹掉。
黑暗的宫道偏僻,点灯的宫女,都不喜欢来点灯的。
容与脚下的步子极快,生怕错过什么好戏,让自己遗憾终生。
畅乐阁灯火通明,容与停下了脚步我问道:“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你现在这个样子别人可不会把你当成皇子!”
容与靠在宫墙边,朱漆红墙,把他衬托得渺小:“谁打你去看谁的笑话,人家又不是打的我!”
对他屈了屈膝道:“十一皇子小心,奴婢先去了!”
畅乐阁门口的宫女,都挤到院子里去了,跟在苏贵妃身边这些日子,走进去倒也没有人注意。
慢慢地来到了门口,里面的景色,瞧得一清二楚,容璟手中拿着那把带血的菜刀,孤傲的眼中全是受伤。
不过他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说话。
苏皇贵妃和他对面站着,看着他手中的刀,胆战心惊:“璟儿,拿着一个刀做什么?赶紧把刀放下,伤着自己该如何是好?”
容璟把刀上的血,擦在自己身上,“母妃,花语是怎么死的?”
苏皇贵妃眉头一皱:“花语是谁?母妃宫里没有这号人?”
容璟突然一笑:“母妃,花语是儿臣救下来的宫女,也是母妃第一个从儿臣身边调走的人!母妃可记得?母妃说她淹死了,可想起?”
一旁的花辞,急忙走到苏皇贵妃身边低语几声。
苏皇贵妃神色发生微妙的变化,带着一丝黯然:“原来璟儿说的是花语啊,那个丫头没福气,伺候皇上跌落池中,也是怪母妃,当初没多让两个人进去!不然她就不会死了,这一切都怪母妃!”
苏皇贵妃说着,细细的打量着容璟,停顿了一下,问道:“璟儿好好的怎么提起她来了,她已经去了四年了!”
花辞上前恭敬附和道:“是啊,九皇子有所不知,花语死了之后,娘娘心慈,还特地拿出一百两,让宫里的太监把她的尸首弄出宫外去,打造了一个上好的棺材!寻找了一个有福之地,给她埋下去了。”
容璟孤傲的神色逐渐犹如化不开的雪冰冷,“母妃,那其他人呢?”
我震惊了一下,其他人?
什么意思?
苏皇贵妃眼神一敛,神色哀伤起来:“这其他人,兴许跟母妃无缘,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不能在母妃身边长大,也是怪母妃!”
花辞就像一个打着掩护的刽子手:“九皇子,这其他人,都散落到其他宫里了,至于还活不活着,娘娘倒是无暇关心。若是九皇子想知道,奴婢可以去打听打听!”
容璟手中的刀子突然举起来,对准花辞,花辞吓了一跳,身体僵硬得动也不敢动,口齿也变得哆嗦起来:“九……九皇子,奴婢是说错什么话了吗?若是说错什么话,请九皇子恕罪!”
容璟手中的菜刀,靠近花辞:“除了花语,花枝,花叶,花蕊,还有其他,总共就十个人,十个yòu_nǚ!她们无一在母妃身边存活,母妃您是有毒吗?”
我的眼睛忍不住的睁大,十个yòu_nǚ,都是从容璟手上苏皇贵妃带到自己身边调教,花语只是他印象深刻特别的那一个?
苏皇贵妃喘息粗了:“璟儿,赶紧把刀放下,你忘记了你是花辞姑姑带大的吗?给其他人取名字都是按照花辞姑姑的姓来取的,怎么对花辞姑姑刀剑相向了?”
容璟到底没有把皇上喜yòu_nǚ之事,直接用口说出来,而是狠狠的把刀甩在地上。
菜刀在地上发出刀鸣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