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希望你留在这里,你应该回去当你的小皇子,或者说你去找昌平候,重新学习他的战略方式!”
“昌平候不如你!”明星稀想都没想的给拓跋君邕盖着高帽子:“你十三岁上战场从无败绩,这份能耐是别人达不到的,我千里迢迢而来拜你为师,你就收下我呗?”
他的声音温润如翠,好听极了,尤其给别人戴高帽子说的那些违心的话,更让人听着心情舒畅,似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一样。
拓跋君邕紧抿着嘴唇,手上的动作干脆利落,像极了包扎了无数次伤口一样,包扎好的伤口,不流一丝血。
“走!”
“我不走!”明星稀笑着耍着无赖:“你不是已经把我划到你的营帐下面了吗?让我做你的先锋,你身为将军,不能说话不算话!”
“你……你强词夺理!”拓跋君邕冷硬的脸,沉如锅底。
明星稀凑近他,周身的气息和他的气息截然相反,拓跋君邕浑身上下弥漫着煞气,他周身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这不叫强词夺理,这叫对你充满了崇拜之情,将军,您是大丈夫,要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要不你现在就拿起剑一把抹了我的脖子,要么你把我撵出去,我就去外面大肆宣传,北魏的战神将军,是一个不守信用的小人!”
义正言辞的耍无赖,让拓跋君邕蓦然的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气氛的话语:“随你的便!”
明星稀看着手臂上被包扎好的伤口,得意的露齿一笑,就黏在了拓跋君邕营帐之内。
唇红齿白,模样俊秀,在军营之中,不缺乏暗暗之语。
明星稀手臂上的伤陆陆续续三个月才好,别人不知,他自己知道,每当伤疤快好的时候,他又重新把伤疤弄裂开。
名副其实,他想知道给他包扎伤口的男人到底耐心有多少,有的时候他甚至错觉的以为男人明明知道是他故意把伤口弄开的,还是低头给他包扎。
他莫名其妙爱看着他低头给自己包扎的样子,眼帘微垂,睫毛轻颤,黝黑的肌肤犹如墨玉般让人忍不住探望。
王大虎每日训练完之后,都会找机会过来,一连几次的问着明星稀:“你是京都来的,是不是跟将军本就认识?”
明星稀嘴上叼了一个狗尾巴草,躺在军营旁边的草地上,头枕着手望天:“不过凑巧罢了,哪里本就认识?”
王大虎憨厚的脸上呈现着不可置信:“若是不认得,你怎么能一进军营就调遣到将军麾下!”
“阿稀,你告知于我,我会替你保密,坚决不会与他人诉说,到时,我努力卖命上战场杀敌,也早日被调到将军麾下,近身伺候将军,顺便照顾你!”
明星稀嘴里的狗尾巴草一吐,斜眼看着他:“你已经问了十八次了,我现在告诉你第十九次,我与他没有关系,与他曾经也不相识!”
“不过他是五国之中赫赫有名的战神,我崇拜于他,敬仰于他,听的都是有关他的传说,他能把我调到他的麾下,这纯属我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罢了!”
王大虎被他眼中的冷光,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臂,把眼前这个风华无双的男子,当成了弱小。
“阿稀,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多月来,军营里的人怎么议论你?”王大虎满眼的忧虑。
明星稀这一次的伤口,再一次被王大虎拉开。
他的眼眸瞬间转为深沉冰冷,“别人怎么议论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与我何干?我问心无愧就好了!”
“还有,我不需要你照顾,你想要调到将军的麾下,你自己拼上了性命,定然能成功!”
王大虎手中的力气加重,带着颤抖:“他们说的可难听,你为何一丁点都不在乎,他们说你是卖屁……”
“砰一声!”明星稀一拳头砸在他的嘴角,力气之大直接把王大虎砸摔在地,起身,不经意之间流露杀气,让他整个人看着危险又充满着让人渴望靠近的神彩。
明星稀甩着手,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没有听过别人怎么说,我就听到你怎么说,我不需要你照顾,在我的手上你过不了三招,你照顾我,天方夜谭!”
“如果你有照顾我的这个时间,麻烦你去告诉那些嚼舌头根子的人,让他们背地里慢慢好生的嚼着,要是让我听见了,就如你一般,拔不掉舌头,打掉牙齿!”
明星稀的话语落下,王大虎哇一口吐出血,血中包裹着一颗牙齿,吐在青青的草中。
王大虎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明星稀转身就走,然而在前方看见负手而立的拓跋君邕。
他瞬间嘴角挂着,拓跋君邕冷淡的目光却停留在他的手臂上,他走向前,言语之中似带着一丝委屈:“将军,你手下的兵手劲可真大,我又光荣的再一次裂了伤口!”
拓跋君邕视线从他的手臂移到躺在地上的王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