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生死相随,我就继续可以在你眼中撒野!这样好不好?”
拓跋君叙脸色刹那间沉如水,嘴角印在我的额头上,“阿暖是一个傻姑娘,一直在傻着,从来没有好过!”
“是你让我变傻的!”我笑着说道:“你给了我依靠,让我变傻了,想着万事皆有你,我不需要精明了!”
失忆对我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隔阂,没有关于他的记忆,可是许多话到了嘴边便脱口而出。
像是我和他认识已久,久的只剩下彼此,说着话都不需要斟酌,想到便说,没有任何忌讳存在。
拓跋君叙沉如水的脸色,慢慢的散开。眼底闪烁着柔和的光,看着我:“朕的错,让阿暖身上的刺全部拔光了,却又不得不先走一步,阿暖,云烛说你会长长久久,朕很高兴!容与也算信守承诺,替你解毒!”
心中悲凉划过,压不住地揪心之疼:“拓跋君叙,我困了,想要睡觉了,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拓跋君叙一愣,“好!”
手拍在我的背上,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轻拍着。
这个人给我极度的安全感,仿佛只要睡在这个人身边,我就能快速的入睡。
他的手带着魔力一般,让我进入梦乡,我的手横在上的腰上,紧紧的扣紧,只要他有任何一丝动作,我就能发觉。
梦里不再是荒芜一片雪地,而是春暖花开鸟语香,叽叽喳喳的小鸟,像唱着最美妙的音符,最动听的乐章。
拓跋君叙在我的梦里闲庭信步,与我闲话家常,我快乐的围绕在他身边,说的每一句话,他的温柔倾听,目光凝视着我恍若我就是他的天下。
如此美好的梦境,真愿长睡不醒,永远待在梦里。
可梦终究是梦,梦终究有醒的那一刻。
我被他的低咳唤醒,屋里站满了人,我从他的怀里悠悠起身,他拍了拍我的头,满目宠溺:“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个人,睡得像只小懒猪!”
除了拓跋君邕每个人的脸上都堆满了牵强的笑,我不在意众人,凑到他的嘴角吻了吻:“那我们就起身了,这就走!”
脚下的床,席慕凉给我穿的鞋袜,替我整理了裙装,打水让我洗漱。
抿了口脂让自己的唇瓣看着色泽好看一些,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与原来并没有不同吧?”
拓跋君叙莞尔一笑:“阿暖宛如初见,美好美丽,犹如阳光明媚!”
“那就赶紧走吧!”我催促着他:“早点回到自己家,才是王道!”
“好!”拓跋君叙没有光泽的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我。
拓跋君邕走向前,俯身把他抱了起来,明明一个如朗清风的男子,短短的时日瘦骨如柴,恍若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跑。
我的手握着他的手,他紧紧的反握,生怕一松手,再也握不起来一样。
云烛张了张嘴,变成了一叹!
行馆外面乌压压的站满了人,我们走出去,容与坐在轿子上瞳孔一紧,随即下了轿向我们走来,微眯了双目:“北魏的武安君大驾光临,朕已经很诧异了!”
“现在竟然让朕如此吃惊,北魏的皇上也来了,朕没有做东,北魏皇上怎么就要走了呢?”
拓跋君邕无视着他抱着拓跋君叙直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容与手臂微抬,他身后乌压压的军队,齐帅帅的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巨响,训练有素。
“别走啊,朕要册封皇后,北魏的武安君和皇上吃杯喜酒再走,沾沾喜气,搞不好北魏的皇上您身体就好了,就不用走一步,还让人抱着,像一个女子般娇弱!”
我再也走不下去,停下了脚步,拓跋君叙握紧我的手,轻轻一拉,温和疲倦虚弱:“莫要与疯狗争高低,不要耽误回家的时辰!”
在他的眼中容与就是一条疯狗,一点都不假,容与极其嚣张,让人无比厌恶。
“你们走不掉!”容与声音阴狠:“没有朕的允许,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西晋,尤其是带着朕的皇后离开,朕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美人关的防守,不堪一击!”拓跋君邕冷冷的说道:“西晋皇上想要试一试,那就试一试吧!”
“朕可以不要美人关!”容与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睥睨天下一般说道:“西晋江山万里,用一个小小的美人关换一个武安君,换一个北魏皇上的命,怎么着都是朕划算!”
拓跋君叙和拓跋君邕死在西晋,北魏群龙无首,将陷入战乱,或者说,下一个君主拓跋君叙已经有安排,但他们两个死在西晋,北魏会在段时间之内动乱,如果有心的人挑起战争,北魏将会重创。
拓跋君邕冷硬的脸,微沉一下:“不用理会于他,就当他是一个会叫的狗!”
一个帝王被人三番四次说成狗,纵然是好脾气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