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报恩,你没有深爱着他!”
身体被他勒得生疼,我狠狠的嗅着一股带着他身上铁锈般血腥的味道,“你弄疼我了!”
容与黝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危险,缓缓的松了手劲,我趁此机会,一把推开了他。
把头上的金簪拔下扔在地上,自己跪在地上开始找珠子,找被他打落的珠子,找被他扯落的珠子。
容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找珠子,声音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他若深爱,你被我弄来,他岂能不来找你?”
“归晚,别再自欺欺人了,他巴不得摆脱于你,我给了他理由,让他真的大光明的摆脱你!”
捡一颗珠子数一颗珠子,根本就无暇听他说什么。
捡了将近半盏茶的功夫,手中捧着珠子,还没有找齐,我想一个困在牢笼里的兽,狼狈的趴在地上,不断的找……
容与冷着眸子凝视着我,等我找到第一百零七颗的时候,一阵欣喜闪烁,第一百零八颗在容与脚边。
我跪在地上膝行而去,手就要碰到那一颗珠,容与抬脚一脚踩上去,我的手迟了一步。
他的脚重重地碾压着,他抬起脚,佛珠变成了粉末,我跪在地上,慢慢的昂起头,容与撩起衣袍,缓缓的蹲下。
随手拈起我手中的佛珠,满满不屑一顾:“睹物思人,你根本就想不起他长得什么样子,你根本就不知道爱他什么,这东西做什么?”
“到了手边的东西你不要,非得要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我的金簪有何不好?难道不比这佛珠金贵吗?”
一个人的力气有多大,我从来没有去想过。
在我的目光之下,容与直接把我的佛珠捏的粉碎,食指和拇指放在他嘴边一吹,“不过是一般的沉香木佛珠,不贵重,你当成宝,可笑极了!”
小小的佛珠在我的手中颤抖起来,抱着佛珠后退,想远离他,容与早已察觉一般,伸手直接扣住我的脖子,让我后退不了半分。
他强迫我和他的目光交汇,在他狭长幽深的眸子里,我看见我满目痛色,想到被他踩碎捏碎的佛珠,我最终开口道:“它是不贵重,在我心中却是无价的,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我不要!”
容与随手把我扔在地上的金簪拿了起来,一对金簪,散发出精致的光芒,“为何我们两个不能心平气和的说上几句话?非得互相挤兑,如仇人一般?”
“这是你逼我的!”我寸步不让,目光直视着他,眼中散发出冷意:“你我之间不会有温柔相待的一天,对于我心爱的东西,你会毫不犹豫的把它们给毁掉!”
容与扣在我脖子上的手移了下来,再一次掀翻我手中的佛珠,以不容置喙地姿态把他的金簪塞到我的手里,“除了我的东西,别人的东西,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些东西,皆可抛,朕会命令人把这些东西通通的砸碎了,一个不留,没有念想,你的心就会重新来到我的身边!”
两个金簪在我的手心里,占据了我捧着佛珠的位置,我紧了紧手中的金簪,怔怔地忍不住哼笑出口,“容与,我对你没有记忆,我对这两个金簪有记忆,曾经我用他们伤过你!”
“你说今天,我是用它们伤你呢?还是用它们伤我自己呢?”
容与闻言恐怕我伤着自己,一把拽住我拿着金簪的手,手指死死地抠住在我的脉搏之上,“我给你,不是让你伤你自己,更加不是让你伤我……”
他的话未说完,神色变得古怪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我,扣在我脉搏上的手指,更加用力了一些。
我心中愤怒到极点,空闲的手,把金簪抽离,金簪划破我的手掌,带着鲜血,刺向了容与的脖子。
他头一偏,金簪划破他的脖子,把他的脖子来了一个对穿,但是未伤筋骨和血脉,只对穿了旁边的皮。
他抓住我手腕的手,没有松开,黝黑如潭的狭长眸子燃烧着熊熊烈火,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你想让我死,你不是不能生育吗?”
他的手在用力,有一种要把我的手骨捏断的错觉。
手中的簪子,仍然插在他的脖子里,鲜血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让他明黄色的龙袍染了红色。
手腕上的疼痛,让我握着金簪的手,对着他的脖子反插:“我就是想要你死,你去死!”
他硬生生地把身体向后撇去,我反插金簪的手,再一次错开他的脖子。
就算这样他也没松开我的手腕,向后倾斜的身体,带动着我的手腕,让我的身体向他压去。
他的身体做了一个垫子,我压在他的身体上,体位变得暧昧不已,但我们之间气氛充满了血腥遍布的剑拔弩张。
他的呼吸重了,扣着我的手腕的指尖泛白:“归晚,我真想杀了你!”
这句话充满了恨意,我同样唇齿相讥:“彼此彼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