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凉见状扑到我身上,替我挡住了牢头的那一脚,我狼狈不堪,头上的珠花掉落,更有青丝散落。
牢头狠狠的唾弃一声:“虽然水牢不常有人来,但是我也没听说皇上要立谁为后!”
“在这皇宫之中,华夫人最大,有皇长子傍身,就随便来一个阿猫阿狗就想成为皇后,问过华夫人同意没有?”
他口中所说的皇长子容沥就在外面没进来,这个小鬼头,真是聪明的很。
元恂着急的在里面喊道:“姑姑您没事吧,您有没有受伤?”
我伸手推开未凉,从地上爬起来,手中的铁棍,被我握紧,笑着对元恂道:“姑姑没事儿,姑姑好着呢,你不用担心,再等待片刻姑姑就能把你救出来!”
元恂脸色绷紧点头,目光却紧紧的锁住牢头,似要把牢头碎尸万段才能抵消他要踹我的那一脚。
未凉也被我拽了起来,她眼中蕴含着紧张看着我,我走到牢头面前:“在你的心中华灼儿都是有权利过来的,还非得要容与的圣旨?”
“大胆!”牢头出口斥责我:“皇上的名讳岂是你能喊的,你是哪里来的丫头,你如此胆大包天,我看你不想要命了!”
“看你才是不想要命了?”你的声音比他的声音还大,还要厉。
牢头被我的声音一下,浑身抖擞了一下,我手中的铁棍落在他的头上,狠狠重重的一下。
他刚刚把我拽摔在地,现在的他被我打倒在地,脑门都开了花流了血,守牢的其他人,纷纷而来。
牢头捂着被我打的地方,我把棍子往未凉手中一塞:“我要他的命!”
未凉把报仇挂在嘴边,冷漠无情也没有真正的像我这样宰人,所以握着铁棍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你凭什么要我的命?”牢头变得愤怒起来。
我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他:“容与尚且哄着我,你不过是一条狗!我杀一条狗,没有为什么!”
未凉在我话音落下,紧紧的闭了闭眼睛,双手握着棍子,对着还没有起身的牢头,狠狠的敲了下去。
牢头吃痛喊叫,未凉一棍接着一棍,打的牢头脑浆并裂,来不及反抗,就在地上抽搐起来。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恨不得缩起来,用手拉了一下锁住牢门的铁链:“你们几个找钥匙把这个牢门打开,不然的话,你们就会像他一样,不,比他还严重!”
几个人手忙脚乱来到牢头身体上,开始翻找钥匙,未凉大口大口的喘息,到我面前禀报:“姑娘,他应该活不成了!”
我瞥了一眼,“嗯,临死前抽搐一下,样子是挺好看的!”
我嗜血残忍的语气,让未凉身体忍不住的向后瑟缩一下,似害怕我到极点了一样。
看门人找来了钥匙,把牢门打开,肮脏的水,扑鼻的臭味,元恂一动一下,水就浑浊起来。
我伸手拉着他,把他拉上来,他裸露的皮肤都泡得发白,我随即解了披风,对着他张开,“赶紧把湿衣服脱掉!”
元恂二话不说脱自己的衣服,待他tuō_guāng之后,我把披风往他身上一裹,把他抱在怀里,用脸蹭了他冰凉的脸:“姑姑抱你回去,别害怕,姑姑会一直在你身边!”
元恂双眼红了:“姑姑,你跟我回家吧,皇叔他生病了,他躺在床上念叨的人就是你!”
我把他抱起来,快上十岁的孩子,虽然有些重量,但还是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你别害怕,等检查完你之后没事,我就跟你走!”
“您不能跟他走!”容沥走进来接下我的话,小小的个子,浑身充满了阴郁:“您现在是我的母妃,您将来要成为西晋的皇后,我是您的嫡长子,您离开了,我做谁的嫡长子?”
小小五岁的孩童,懂得分析利弊了,容与把这么一个不是亲生孩子的孩子留下来,也许我知道他的用意了。
“与我何干?”不想与他多说,就要从他身边走过。
容沥惹人生厌:“这个臭不可闻的孩子,已经这么大了,您养您也养不熟,何苦呢?”
这句话问得真是奇妙。
“我知道了,那你就跟我走吧!”我脚下步子极快,虽然抱着元恂有些急促,累得气喘吁吁,还是把他抱到了月见宫。
我去水牢的事情,又在水牢杀人的事情,像风一样吹散在整个西晋后宫,人人都知道了。
把元恂放在热水里,他打着哆嗦,双眼变得通红起来,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姑姑,您答应我的,要跟我回去对吗?”
“我没有你皇叔的任何记忆!”我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倒是有些明星稀的记忆,至于你的皇叔北魏的皇上拓跋君叙我一丁点记忆也没有!”
“西晋的皇上卑鄙无耻!慕凉说他想得到姑姑,想尽了办法!”元恂带着满目恨意:“皇叔没有办法,解不了姑姑身上的毒,姑姑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