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东西肯定少不了,你不用觉得惶恐!”
我扒了一口饭,疼的眼泪往下落,曾经几何,为了吃饱穿好暖我可以在虞府不要任何脸面的乞求。
现在,我却痛恨上吃饭,这每一口饭都得把嘴里的伤给重新拨了皮,都得就着我的鲜血吞进肚子。
知秋拿帕子给我擦着脸颊,频频失笑打趣道:“到底是一个小孩子,瞧瞧吃的好吃的眼泪都下来了!”
嘴里被塞的慢慢的,挂着眼泪对她挤出笑,使劲的扒饭,生怕一停下来疼痛让我放声大哭。
夜凉如水,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后半夜都睡着了,我偷偷的出了顺训宫,不出意外的在顺训宫斜对面的拐角,看见了容与。
他依靠在宫墙上,跟黑夜融为一体,不细细辨认看不出来那里有一个人。
红瓦宫殿,朱漆宫墙,我顺着宫墙走了过去,疼痛让我说话有些大舌头:“十一皇子这是怎么了?”
自从我们心照不宣合作的那一天开始,他眼睛就没有红过,现在又红了起来。
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一丝嘶哑:“归晚,元一死了!”
我假装不知,惊讶道:“他那么胆小的个性,又不出西执库,怎么会说死就死了?”
容与拽紧的手在我面前摊开:“在德胜房间里找到了元一贴身身份牌证,德胜死了,元一被当场捉拿,关入慎刑司,就在一个时辰前,被打死了!”
“你去见过他了?看见他被真真切切的打死了?”我问得小心翼翼。
容与把手狠狠的砸在宫墙,朱漆宫墙染上了鲜血,颜色更加深邃迷人。
他漆黑的双眼泛着红光,直射在我的眼中,看了我良久。走过来,伸手把我搂在怀里,弯着腰,把头埋首在我的颈间,嗓音哽噎嘶哑的厉害:“归晚,在这皇宫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恍然之间,回到了西执库漆黑的房间里,我对他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我自己!”
他带着鲜血的手握住我的手,对我许诺道:“你还有我!”
而我没有承认我只有他,现在的这个人唯一的心腹死了,就这样急不可耐的重新找心腹,跟我说,“归晚,在这皇宫里,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了!”
手慢慢的攀在他的衣袍上,把他的衣袍攥在手心中,声音冷酷而又无情:“十一皇子,在这皇宫里,你还有仇恨,顺婕妤还没有死,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你的母妃在西院茅坑里,纸是包不住火,尸体中就会腐烂,有心,就会发现茅坑里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颈间沾染了一丝湿意,身体忍不住的一僵,他哭了,元一死了,我不用死了,他却哭了……
有一天他知道元一是我杀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扭断我的脖子来给元一陪葬。
“哭泣是没有用的!”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一抹冷笑,像黑暗的臭虫,不断的伸出触角试探着所谓的光明会不会有危险:“您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皇上不待见你,转身就忘记了。顺婕妤不待见你,加上她知道我曾经跟着你,让她受辱被打,她对你一直都心心念念着呢!”
说完回答我的是寂静无声,容与圈着我的力气,仿佛把我当成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我当成他赖于生存的空气,紧紧的锁住我在怀。
天上的每颗星星都像在眨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把我们当成它们取乐的跳梁小丑一般俯瞰着。
过了许久,容与松开了我,除了眼睛赤红之外,根本就没有一丝湿意,似我刚刚颈脖之间泪水错觉一般。
他慢慢的靠在宫墙上,声音哑冰凉:“我从生下来就不被父皇喜欢,还没满月的时候,就被父皇下令扔进西执库,陪伴我的只有奶娘。”
“母妃那个时候深受父皇的宠爱,我始终想不明白,宠爱着母妃的父皇,怎么就对我那么叱之以鼻,恨不得让我死在西执库?我到底是怎样的面目可憎,让他如此待我?”
容与苦涩的笑出口了,头微微抬起,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在眨着眼中的酸楚,停顿了半响又道:“元一比你还小就进了宫,母妃瞧着他可怜,想了办法把他送到了西执库。他来到了西执库,算是保全了一条性命,他从来没有觉得苦,哪怕常常饿着肚子,喝着井水充饥,他也无一句怨言。”
“他跟我在西执库生活了十年,母妃后来不受宠,父皇不知因何事恼羞成怒,把她贬入望仙阁,把她做成了人彘!”
“也在那个时间,把我从小带到大的奶娘不忍心看见母妃被人装进坛子里做人彘,铤而走险的去替母妃解脱。不幸被守卫的太监看见,太监已经上报了顺婕妤,顺婕妤直接把母妃割下来的身体部分,全部煮给奶娘吃,奶娘不从,撞柱自杀!而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只有元一一个亲人!”
他唯一的亲人,就在几个时辰前,死在我的手上,刚刚我想错了,如果他知道元一是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