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病情加重,在西晋皇上来之前,皇上已经请了南诏巫医云烛!”
“南诏距离这里三千里,什么时候去请的?为何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脱口问道。
梦回一步一行的引路:“在娘娘回到皇宫之前,皇上已经请了,只不过近日云烛姑娘才过来!”
手慢慢的抚着胸口,越往前面走药的味道越大,“近日是多久?”
梦回斟酌了一下:“还有几天便一个月!”
带着失魂落魄般道:“原来已经这么久了,他隐瞒我一些事情,他不让我知晓,我便永远不知晓,谢谢你带我前来,也是他授意的吧?”
梦回止住脚步,突然单膝跪了下来:“回禀娘娘,今日之事,是属下擅自做主,皇上重伤,却要亲自试毒,属下看了着实不忍,便擅自做主!”
我微微张了张嘴:“原来是这样,你到外面等着本宫,本宫知道怎么做了!”
梦回没有就此下去,而是拱手道:“恳请娘娘规劝皇上,北魏江山社稷为重,千千万万个子民还仰仗皇上!”
手指甲镶嵌在手心中的肉里,疼痛未可知,“本宫知道了!去吧!”循着浓重的药味,往里面走,越走越深,越深心越揪着疼。
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他对我说的话,“阿暖,孤想你在孤的眼中撒野!”
“情不知所以一往情深,不知道在哪里上了心,也许是东晋的皇宫,也许是雷音寺!”
“我有万万千千的子民,万万千千子民需要我。但你只有我一个!如果连我都不疼,谁还能疼你?”
他的话回荡在我的脑中,久久不散。
来到药味最重的地方,我首先看到的不是什么云烛姑娘,只看了一身玄衣龙袍的拓跋君叙,面前放着五碗乌漆麻黑的药汁!
心猛然一缩,犹如针扎般的疼,我怨他,我对他大吼,我只问他为什么要用容与来救我,现在我看见了,除了他面前的碗药汁,他的脚边有一个巨大的桶,桶里面全是碎了的碗。
但凡他有一丁点办法,大抵不会用容与给我的药,这一份厚重的情深,捧在手心里烫着我的心,我拿什么去还?
第122章 我去哪了
眼泪一颗一颗无声的往下落,拓跋君叙对面站着的南诏巫医云烛额前璎珞晃动,细长的眉眼带着漠然。
眼尾轻轻一挑,视线扫过我,却又无视我,对拓跋君叙道:“天下至毒,你差不多都试遍了,眼前的五婉,是五毒混合,喝下去,有性命之忧,如此你还要试吗?”
拓跋君叙修长的手指,摩擦在药碗边缘,声音平和,却带着我胆寒心惊的视死如归:“要试的,她比朕的命重要!”
云烛额前的璎珞缀着一颗黑色宝石,在她略微糊涂晃动之下,那颗宝石仿佛像她的第三只眼,荡人心魂。
云烛沉吟片刻:“北魏皇后娘娘的确有天人之姿,西晋皇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教他医术的师傅,是我南诏已故的叛徒,巫师云浮!”
“云浮桀骜不驯狂傲,眼中没有任何规矩,世间的万物,在他的手中都可以变成杀人的毒药利器。他制出来的毒药,就像台阶,层层叠加,环环相扣,毒性套着毒性,在他被逐出南诏之时,至少没有人医术可以达到他那样的登峰造极!”
我努力的回想在东晋的皇宫里,容与接触什么人,似乎没有,似乎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懂得医术,已经懂得如何悄无声息的下毒,让人死得无声无息。
拓跋君叙微微的一叹:“无论他师从何方,万物终究相生相克,有毒药就有解药,朕可以一样一样慢慢试!麻烦云烛姑娘了!”
云烛的美带着冷艳,她的美是生动的,不像我,美得寡淡,紧抿着嘴唇,便像一个毫无生气木头美人。
云烛见拓跋君叙端起黑色药汁,就要往嘴边送,伸手遮挡了一下,手背触在拓跋君叙嘴唇上。
拓跋君叙下意识的身体往后一倾,错开她的手,云烛眼中极快如流星般闪烁一抹不知名的情愫,声量比起刚刚的冷漠,转变温和:“皇后娘娘不知你如此做,若是你的身体垮了,皇后娘娘得知,她会不会伤心?”
云烛就在拓跋君叙对面,就算她想无视我,我站在拓跋君叙身后她也无视不了,她这样的问话,是故意问给我听的。
想要我知道,一国之君为我豁出性命,我是怎样的,会不会为他豁出性命去。
拓跋君叙头微微上抬了一下,云烛飞快的把手背于后面,淡漠的眼神盯着拓跋君叙,如执意等待他的回答一般。
拓跋君叙勾起淡淡的笑意:“与她伤心无关,她值得朕这样做,只要值得,就够了!”
云烛眼中闪过一抹深沉莫测:“北魏皇上,少年成名,许多人都说您活在武安君的光辉之下,其实不然,您是真的比他更加适合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