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不了,昨天晚上已经看过了,今天就不看了!”
“怎么能不看呢?此去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回来,两个月不见皇叔,姑姑不想吗?”元恂过来拉我:“姑姑快点挥手,向皇叔道别!”
从车窗里探出头,城墙的最高处,他穿了一身红衣,像极了成亲之日,穿的那一身喜袍。
白雪飘荡,他一身红色格外显眼,手捂在胸口,似在告诉我等待我回去,于我再重新成亲。
“皇叔亏得穿了红袍,不然还瞧不见他!”元恂使劲向他摆手对我说道。
天太冷了,风太刺骨,眼睛湿润了,“是啊,你的皇叔,长得就跟书上的妖精一样,穿着一身红袍,就像太阳一样,耀眼无双!”
元恂此时像个天真的孩子:“他也照耀了您的眼,让您从他身上再也离不开眼了,对吗?”
心中突然像被人揪了一下,酸胀酸胀地,笑着点头应道:“是啊,他照耀了我,我在他身上移不开眼了!”
元恂恍若我在夸奖他的父亲一般,笑得双眼弯弯:“等回来之后,我一定要告诉皇叔,他不是星星不是月亮,他是最耀眼的太阳!”
“你皇叔听到,定然欢喜!”
“那是自然,元恂从来不说谎!”
心中的酸胀,越来越堵,堵的我连微笑都快扯不出来。
席慕凉把车帘封了起来,里面再也灌入不了冷风,元恂叽叽喳喳说了很久,但终究一夜未睡,最终在我的诱哄之下,枕在我的腿上,沉沉的睡过去。
雪越下越大,马车行驶的速度,越来越缓慢。
拓跋君叙派了精锐的禁军五百人护送我们,元恂自己也张罗了一百人,确保万无一失能顺利的到达边关。
越快接近目的地,我的心跳得越厉害,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要发生一样。
果不其然,再过山谷一线天的时候,碰见了强盗,一线天的地势,易守难攻,下面走人,在上面埋伏,一埋一个准。
禁卫军把马车团团围住,但是围不住强盗在上面投下巨石,断了我们的后路,堵住了我们的前进,把我们被堵在一线天进退不得。
有不少禁卫军被巨石砸伤,也有不少被砸死,席慕凉紧紧的握住我的手,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在安慰我:“姑娘莫怕,这些只是穷寇,给钱财,我们便相安无事!”
“不是有旗子吗?”我另外的一只手拍着席慕凉,问着元恂:“你父亲的旗子,可以起威慑的作用,拿出来!”
元恂绷紧的小脸摇头:“走的匆忙,没有带旗子!”
我沉默了一下问道:“还剩多少人?”
元恂掀起车帘望了一眼:“受伤和死亡至少百人,现在还有四五百人!”
思量了一下,从席慕凉手中抽开手,披上了披风,弓腰就要下马车。
席慕凉和元恂异口同声道:“姑姑,你要做什么?”
“姑娘,你要做什么?”
我对他们一笑:“我们还有四五百人,北魏一直和平,这些土匪强盗,大概也是战争期间聚集的,规模绝对没有我们的人多,他们要银子,那就过来谈判,我们要过去,不能被困在这里!”
“我和姑姑一起去!”元恂强行的把手塞到我的手中:“我的娘亲和父亲都是将军,我不怕土匪强盗!”
席慕凉手中也握一把匕首:“奴婢也不怕强盗,和姑娘一起去!”
微微额首,跳下马车,四周寒冷寂静,冷风呼呼吹着。
近卫军随护统领木易言,手持长剑,跳下马背:“小公子,快带主子进去,土匪的石头不长眼!不要误伤了主子!”
我垂着眼眸看了一眼元恂,元恂沉着声音道:“木统领,告诉土匪们,本公子要和他们谈判,让他们下个人下来!”
木易言迟疑道:“刀剑不长眼,土匪下来,若是……”
“你只管想办法让他们下来就是!其余的事情本公子担着!”元恂截断他的话道。
木易言没有他法,便举起了谈判求和白布,我们出来带了这么多人,与土匪而言,就是一个巨大的肥羊。
但是他们也在思量着,能不能啃得下我们这只巨大的肥羊,白布摇晃了很久,一线天的山谷,才传来土匪的声音。
他们要求我和元恂外带一个人,三人向前两里路谈判,木易言急忙道:“前方恐防有诈,主子万万不可前去!”
“不前去我们在这里等死?”轻声反问他,言辞犀利:“这个地方易守难攻,就算我们有人,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他们就算有十个人,也可以把我们一锅端了,不是吗?”
木易言被我反问的哑口无言,沉默了一下,恭敬道:“请主子恩准,属下跟主子一起!”
席慕凉欲开口,我直接命令道:“你在这里等候,进马车,不要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