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一窝的,会慢慢把你的肉全部啃,你什么时候想说了,记得找我,我给你一个痛快!”
白色肥硕的蛆虫在我的伤口上爬,她觉得一个不过瘾,便把整盆的蛆连同腐肉一起倒在我的四周。
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嘴角微扬,眼神阴暗:“你让我心里不痛快,那我就让你身体不痛快,归晚,没有人能救得了你,除了我……”
手被绑,全身疼痛,伤口还有蛆虫在钻,我望着她冷冷的笑:“华灼儿,你也救不了我,你会连你自己也自身难保的!”
华灼儿一愣:“你就牙尖嘴利吧,好好享受这浑身爬满蛆虫的滋味吧!”
她笑得猖狂离开,我咬牙切齿使劲的抖动身体,双脚踢着四周的腐肉,可是不管用,白色肥胖的蛆虫越来越多,被踹走,又爬回来。
筋疲力尽,挣脱不了手腕上的禁锢,驱虫爬满全身,咬牙切齿憎恨,痛恨自己这般孱弱,痛恨自己还是算计不到。
容千没有来救我,容与到现在在盛城没有回来,蛆虫喜欢吃腐肉,我的伤口堆满了蛆虫,它们蠕动着,啃食着我,而我还眼睁睁的。
奄奄一息,努力的保持清醒,地牢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水落和华灼儿一起。
水落看见我全身的样子,眉头一皱:“是谁把她弄成这个样子,给我拿酒过来!”
一坛子酒,泼在我身上,身上的蛆虫,刷刷的往下落,伤口的蛆虫争先恐后往肉里钻。
华灼儿露出微笑:“水落姑姑,我就行刑逼供了一下,谁知道她躺在地上,都生蛆了呢!”
水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现在还不能死,你以为凭一个罪状,就能扳倒几个皇子了吗?必须要人证物证俱在,华灼儿,我知道是你所为,但是请你搞清楚,吟黄贵妃和十一皇子都在,还轮不到你擅自做主!”
华灼儿轻咬嘴唇,急忙屈膝行礼:“水落姑姑教训的是,下次我定然不会如此,请水落姑姑责罚!”
水落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赶紧起来,抬着她出去!”
华灼儿一怔:“水落姑姑是让我抬吗?”
水落哼了一声:“难道你不愿意抬吗?”
华灼儿弯弯的眼中,闪烁着一丝凌厉的光,笑着应声道:“怎么会不愿意呢?我这就进去!”
浑身沾满酒气,几天的饥饿,让我连挤出一丝笑容都觉得难,华灼儿走进来,在水落看不见的地方紧皱眉头,伸手解掉绑子我手腕的绳子。
眼中满是嫌恶之情,水落站在门口,催促着她:“快一些,磨磨唧唧等什么!”
华灼儿还没有把我扶起来,水落的身体突然从外面被人一脚踹了进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华灼儿眉头一皱,我的目光眯了起来,看着门外站的人,有那一瞬间,觉得莫名心安,至少我现在不用死。
“奴婢参见十一皇子!”华灼儿转身跪在地上,一丁点都不嫌弃地上在酒水里挣扎的蛆虫。
容与身上依旧穿着去盛城时的黑色劲装,肤色黑了些许,眉眼之间全是凌厉,水落在地上爬起来,叩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奴婢参见十一皇子,十一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容与如炬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周身弥漫着巨大的阴鸷之气,他蹲在我的面前,伸手起遮住脸颊的几缕发丝。
华灼儿急急地奉上手帕,弯弯的眉眼之中,尽显焦急对我的关切之色!
我触碰到他的眼神之时,立马所有的倔强和算计,消失的一干二净,变成了示弱,昵喃:“容与,我疼!”
华灼儿的身形剧烈的颤了一下,容与瞳孔一深,反手不嫌弃我身上脏乱有蛆虫,直接把我抱起。
我依靠在他的胸膛,华灼儿随即起身焦急万分:“十一皇子,她身上有蛆虫脏乱,还是奴婢……”
容与狠狠的刮了她一眼,容与话语全部咽在咽喉之中,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容与把我抱出地牢!
我耷拉的手,冲着华灼儿摆了摆,不用猜想,都知道她气急败坏。
重华殿,一桶热水,我紧闭着双眼,看似昏迷,其实我是清醒的,热水泡着伤口,伤口里有蛆虫蠕动,我怎么能昏迷得了?
容与用干布把我包裹出来,平放在床上,他在我的手上放了一包东西,嗓音哑的听不出丝毫情绪:“这是麻沸散,镇痛的,也可以让你真正的昏迷!”
我的伪装,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手指合拢拽紧麻沸散,把头往旁边一扭:“肉的糊味我都闻过了,你刮去我身上的腐肉,就用我随身携带的那把刀子,开始吧!”
没有听见容与说话,听见抽离匕首的声音,感受到匕首的尖停留在我的伤口上,紧接着腐肉被剃掉的声音。
疼痛让我把麻沸散都给捏烂了,容与声音沉闷:“疼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