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惊,张无忌道:“刚才我们饮食已经非常小心了,怎么还会中毒呢?”
周颠指着殷野王附和道:“是啊,他酒也没喝过,东西也没吃过,除非是吸口气也会中毒。”
小昭下意识问道:“吸口气?”
杨逍道:“莫非对方有无色无味的□□?”
韦一笑冷声道:“别忘了,刚才席间可是有一个神医在。”
张无忌愕然道:“你是说云姑娘,不可能的,她若要害我们,何必等到今日,光明顶之时,她若出手将我毒死,明教已经不复存在。”
明教众人接连毒发,杨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道:“就算她没有出手,难保□□不是她提供的。下次遇到她,还是小心为上。”
张无忌心里着急,不断回想所学医书内容:“到底是什么□□,无色无味。”
突然张无忌脑海中电光一闪,猛地里想起一事,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糟了,大家,千万不要胡乱运功逼毒,不然的话就没得救了,我马上去拿解药。”
张无忌说完身形微晃,已窜出十余丈外,全力施展轻功,疾奔绿柳庄而去。他心中焦急异常,这二十全里途程竟片刻即至,到得庄前,一个起落,身子已如一枝箭般射了进去。守在庄门前的众庄丁眼睛一花,似见有个影子闪过,竟没看清有人闯进庄门。
张无忌直冲后园,抢到水阁,只见一个红衣少女坐在亭中,正在抚琴,正是赵敏。
她听得张无忌脚步之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这么快就回来了?张教主可是舍不得这里?”
张无忌冷声道:“我是回来拿解药的。”
赵敏故作不解道:“拿解药?什么解药?有人中毒了吗?你中毒了?你不是好好的枕在我面前吗?我不是眼花吧?”
张无忌道:“你还想狡辩?你那把檀木倚天剑的奇鲮香木,虽然本身无毒,但是加上那种叫醉仙灵芙的花香,就会变成无色无味的剧毒。要是我没有神功护体,也已经中了你的奸计了。”
赵敏瞪大了眼,作无辜状:“你们偷看过我那把剑?那就是你们咎由自取了。”
张无忌愤愤道:“是你特地把那把剑放在那里引诱我们,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赵敏道:“没人让你们擅自偷看的嘛。”
张无忌也不争辩了,多耽误一刻,明教众人就危急一分,沉声道:“那我就再擅取几棵花草一用。”
说完也不等赵敏答话,左足一点,从池塘岸畔跃向水阁,身子平平飞渡,犹如点水蜻蜒一般,双手已将水中七八株像水仙般的花草尽数拔起。正要踏上水阁,只听得嗤嗤声响,几枚细微的暗器迎面射到,张无忌右手袍袖一拂,将暗器卷入衣袖,左袖拂出,攻向赵敏。
赵敏侧身避开,左手一动,手中琴一翻,右手拔出一把宝剑,正是倚天剑,攻向张无忌。
赵敏如今的武功可不是原著中的那样弱,倚天剑在手,张无忌竟被赵敏压着打。
张无忌忧心明教众人,此时解药已经到手,有心脱离赵敏的纠缠,离开此处去送解药,却被赵敏压制,不得脱身。
张无忌心一横,九阳神功全力运转,加上乾坤大挪移奇功,竟挽回几分败势,逼退赵敏。
赵敏剑锋一转,就将张无忌逼至机关所在之处。张无忌突然间脚底一软,登时空了,身子直堕下去。他暗叫不好,双手袍袖运气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伸掌往桌边击去,这掌只要击中了,便能借力跃起,不致落入脚底的陷饼。
赵敏早已料到,右掌运劲挥出,不让他手掌碰到桌子。双掌一交,张无忌身子已落下了半截,百忙中手腕疾翻,抓住了赵敏右手的四根手指。她手指滑腻,立时便要溜脱,但张无忌只须有半分可资着力之处,便有腾挪余地,手臂暴长,就想抓住赵敏上臂,但手背突然一痛,力道顿失,独自跌落。
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张无忌双足着地时,看向上方,头顶翻板已然合上,此时四周漆黑一片。心中着急,立即跃起,施展“壁虎游墙功”游到陷阶顶上,伸手去推翻板。触手坚硬冰凉,竟是一块巨大的铁板,被机括扣得牢牢地。他虽具乾坤大挪移神功,但身悬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样可将力道挪来移去,一推之下,铁板纹丝不动,身子已落了下来。
“放我出去!”张无忌大叫道,他心知这次杨逍、韦一笑等人所中剧毒,一发作起来只不过一时三刻之命,倘若不及时抢到解药,众人性命休矣。如今他身陷囫囵,明教众人定然等不到解药,毒发而死,内心自责不已,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难过异常。
而上方花园之中,赵敏见得张无忌独自落下,翻盖合上,终于心情一松拍拍胸脯,末了,看向一个方向戏谑地道:“不是说不出手的么?怎么还是没忍住?”
云沐羽脸黑黑地走过来,道:“我若不出手,你准备陪他一起掉下去?”
赵敏上前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差点阴沟翻船。”
云沐羽冷哼道:“我早就提醒过你,你偏不信。”
赵敏凑上去抱住云沐羽,道:“是是是,是我不对,不该轻敌大意。”
云沐羽脸再也板不住,问道:“明教其他人呢?”
赵敏笑道:“早就安排好了,不会让他们毒发而死的,现在他们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你给的mí_yào,效果肯定好。”
云沐羽问道:“就只用了mí_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