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容靠近了他一些,认真地说:“你不想看我断指是不想欠我,还是心疼我?”

阿长一怔。

“我们这次谁都别说假话。”他将阿长的手握得很紧,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某种情绪。

“你告诉我到底是那一面占得多?是心疼多,还是不想亏欠多?”

阿长望着他的脸,想了许久最后没有回答。

白子容等了又等没能等到他的答案,他握着阿长的手松开了,他说:“如果有一天我对你不利你会杀了我吗?”

“不知道。”阿长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并不想伤害你。”

白子容闻言愣了几秒,然后轻笑一声,不带任何情绪的对着他说:“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白子容说完就躺了回去,阿长面对着他的背影伸出手,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又停下了动作,慢慢弯起手指。

他背对着阿长很久,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躺着都没了睡意,白子容半睁着眼睛,双目无神的在夜雨忽然到来的时候说:“你的过去药老治好了你也就知道了,不用我对你说,我也说不出什么。我不经常在京中,你的事情我只能听别人说,对你说也说不完整。我知道的都是有关于过去,过去都是你不要的,你也不会想知道。而你的现在我并不清楚。”

“我在京外只知道你成亲了,妻主很漂亮,房子也很大。”

他说到这里的声音很轻,嗓音依旧很难听,阿长听着觉得心被戳了一下,难受的不得了。

“我从未想过一直瞒着你,只是因为前些日子别人追查的紧,我不知道是哪一方下手害得你,也不敢贸然带你出去,如果把对过去一无所知脑子还不清醒的你交出去,我怕你出事。我也不知道你在京中信谁,也就没有跟任何人联系。想要先躲起来,让你先把药吃了,等来两张人/皮面具我们就上路。当然,我是有私心的,我想要跟你好好相处一段时间,看你能不能有所改变。”他说到这里没说是什么改变。“可惜,我高看了自己。你不是当年的阿长,我也不是当年的徐朔,就算我给你买了几斤的糖,陪你度过多久的时光,你也不会越过那条线。”

他说到这里自嘲的一笑,“你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你想问什么你说。无论是你在京中的地位?还是其他的?你问,我知道我就答。”

阿长听他这么说并没有露出开心的表情,他扭过头,“那我就来问问,你什么时候休息,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好好休息。”

白子容闭上眼睛,“今晚说完吧,我醒了就睡不着了。你想问什么你就问什么。”

阿长握起了拳头,他抿着嘴唇,在对方以为他会问与权力有关的时候他却开口问了一句:“你说我喜欢徐朔。”

背对着他的背影动了一下。

“那你就来告诉我,我跟徐朔的过去是怎么样的?”他重新躺下,盖好了被子。

白子容沉默了一会儿,“你为什么问这个。”

“我开心。”他裹紧了被子,“我想睡觉了,这个比起那些复杂的事,才是个我喜欢的睡前故事。”

白子容转过身体与对方脸对脸,“我还以为你会问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就是没有意义的事,我也不明白原来的我是怎么看什么事情有意义,什么没有意义。我只知道现在我特别想知道而已。”

他用这几句话向对方表达着一个观点,一个“我只是想听你说实话,想知道你的隐瞒,想在知道之后放下心里仅有的一点戒心和疑惑”的观点。

白子容听他这么说并没有立刻给他讲,阿长等了又等,直到睡着了也没听到他的回答。

在药老这里过了有五六天,阿长和白子容都像忘记了那日的不快,他们在雨夜过后谁也不再去提那些事情,找回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只不过现在这份相处里面有几分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药老给阿长扎过针对着阿长说:“今天有庙会,你们不下山去逛逛?”

阿长端着药碗喝下苦涩难闻的药汁,问着靠在门边的那个人,“出去吗?”

白子容瞥了他一眼,半刻钟后两个人慢吞吞地走在街上,阿长在前,白子容在后。

他们在人群中逛了两圈,阿长啧啧两声,“也不是很有意思。”他挑了一家茶水摊坐下,伸着脖子说:“还不如齐阳山。”

“怎么,觉得齐阳山好?”白子容喝了口水,“那我就带你回去。”

“齐阳山虽好,也没有治好我的病来得好。”阿长立刻话锋一转,“你不是还等我换房子吗?我要努力快点好起来,回到京中给你换大点的。”

白子容冷笑一声:“那你可要记得回京之后给我换个大点的房子,不然我会闹的。”

“你要怎么闹?”阿长挑高了一边的眉毛,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往前移去,饶有兴致的问着白子容。

白子容也用同样的动作往前移去,他轻声道:“把你妻主杀了。”

“……”

阿长摸了摸鼻子,“那她还真是够倒霉的。我问你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说,感情你不说,闹事你倒是第一个提起她。”

白子容歪着头,理直气壮道:“我还愿意这样跟你提起她的时候你就需要懂得知足。如果哪天我开始不提她了,不是她已经死了,就是我已经决定好要杀她了。”

阿长这样一想,无奈的说:“那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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