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打破了哪里来的啤酒瓶子,混战就开始了。
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势单力薄。一直等到车上的三名乘警全都赶到,再与周围的乘客合力,才将闹事的几个人给控制住。
然而这时一看,已经有人受了重伤。
硬卧车厢空间狭小又人多嘴杂,伤员便被抬进了餐车。
粗略观察,躺在长椅上的三个人里,看起来最凶险的是脖子被雨伞柄戳中的男人。
那根细长的雨伞柄直接从他的颈部侧面贯穿,从出血量来看,已经刺破了颈动脉。虽然事先进行了压迫止血,但没有人敢于将异物取出,伤者的脖颈明显淤血肿胀。
列车长取来了急救箱。杜云飞消毒了双手,却没有立刻去处理伤口。
他首先打开伤者的口腔,俯身去听呼吸声。不出所料,由于血肿压迫气管,伤者的呼吸已经十分艰难。
在这种情况下,人工呼吸收效甚微。杜云飞的手指飞快地在伤者的脖颈上确定位置,然后要求一旁的乘务员取来刀具与塑料吸管。
简单消毒过的工具很快到了他的手上。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之下,杜云飞熟练地切开了伤者的气管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