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趣,分明是最讨厌书生……最后竟然栽在了一个书生手里,还栽得是甘之如饴,真是良缘也是孽缘啊。
两人在前院准备进去拜堂,赵普突然道,“饿……我有些紧张,去个茅厕。”说完,转身跑了。
赭影和紫影闷笑,赵普上战场打仗对付千军万马也没跟今日似的,满手冷汗。
赵普跑回了后院钻进了他和公孙的喜房,打开香炉,将小四子给他的那一包香粉都洒了进去,据说是一包刚刚好,太多了容易需索无度。
赵普倒完了药粉,盖上香炉盖子咳嗽一声,溜达出来了。
到了前院,蒋平准备主持喜事,没想到公孙突然道,“呃,我也去趟茅房。”说完,也跑了。
公孙回到了后院,也没进茅房,而是转去了自家院子,进入了喜房。
到屋子里转了转,公孙掏了掏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来。
想了想,公孙觉得今晚豁出去了,不能因为羞怯再次坏了好事,赵普对自己也算一片真心,自己都往后拖了好几会了!不如,今晚索性点了这药壮壮胆,意乱情迷一会。
可是一想到意乱情迷四个字,公孙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将药粉打开洒进了香炉里头,公孙盖上盖子,觉得不能放太多,将纸包扔了,转身出门,带上房门,回前院。
见人都齐了,蒋平问了一声,“还有没有人要去茅厕了?不去我可开始了啊!”
众人彼此看了看,刚想说没了,就见小四子举手,“我……我有!”
公孙伸手拉他,“小四子,我陪你去。”
“嫑。”小四子道,“爹爹留在这里。”说着,将石头塞给了展昭,伸手拉了箫良往后院跑了。
众人只好在原地等。
“槿儿?”箫良见小四子跑回了后院,问,“去哪儿啊?不是去茅厕么?”
“不是啦。”小四子跑进了喜房里头,从柜子里翻出一个自己前两天藏在那儿的盒子来。
“这是什么?”箫良好奇。
小四子从里头拿出了一副长卷来,对箫良说,“小良子,帮我挂在床边能看到的地方。”
箫良打开一看,瞬间面红耳赤,道,“槿……槿儿,这什么啊,好下流。”
“有么?”小四子不解,“小肚子说,看了这个爹爹和九九好行房,不然米有经验。”
“哦……也是哦。”箫良爬上床,将画挂了起来,这下可好,往床上一躺正好能看见。
挂好了画,就见小四子拿出一罐子药膏来,塞在了赵普和公孙的枕头下面,然后笑眯眯地拉着箫良走了。临走前,小四子还去点上了香,他不太确定九九有没有把香粉洒金香炉里,就又拿出一包来洒了,想着,多点也嫑紧么!
做完这一切,小四子带着小良子跑了。
蒋平见众人都准备妥当,就开始吆喝,给新人成礼。
陷空岛一干都是江湖人,而且赵普和公孙这次大婚也不是多么铺张,就是简简单单地办了,礼数都成了也就行了。再说了,赵普才不管他礼数不礼数呢,关键是要圆房啊。
两人别别扭扭拜了堂,喝了喜酒之后就被众人一起送进了洞房。
原本陷空岛众人准备闹一通,客都让小四子赶跑了。
小四子今晚也穿了一身红,跟个小金童似的,不过凶巴巴,那架势,谁都不准吵了他爹爹和九九的洞房!
等众人都走了,小四子准备扒在门口看,被箫良抱走,跑去卢大嫂那儿过夜去了。
卢大嫂见小四子担心,就道,“小四子,别担心,今儿个晚上你爹和赵普跑不了了!”
“真的么?”小四子紧张。
“嗯。”卢大嫂凑过来低声说,“我刚刚啊,又去那里给他们加了一包药粉。”
“唔?”小四子睁大了眼,“我有加过了哦!”
“没事儿!”卢大嫂笑眯眯一点头,“那种药药性无毒的,就是让人提提神,有些那方面的念想,等着香烧完了也就好了。”
“哦。”小四子安心,这下好了,等到明天早上,九九就是他的另外一个爹爹了!
小四子等心满意足睡下不提,且说公孙和赵普。
两人进了喜房。
“咳咳。”公孙拿着袖子甩了甩,道,“怎么那么香啊?”
“就是啊……”赵普佯装不知,公孙也当做没注意,两人到了桌边,看到了交杯酒。
赵普拿起酒杯,对公孙道,“唉,书呆,喝交杯?”公孙接过酒杯,跟赵普对视。
赵普就见公孙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喝了些酒还是怎么了,脸颊红红的,双眼迷离,说不出的动人。
赵普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心神荡漾——不行了,心跳好快!那药香料很猛啊,跟小四子说的不一样,小四子说这是很普通的力道啊。
公孙也有些纳闷——不可能啊,就放了一包,怎么那么大药力?莫非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意乱情迷了?
赵普急吼吼跟公孙喝完了交杯,扔了被子就一把揽着公孙进了帷幔里头。
可是打开了床帘往里一看,两人哭笑不得,就见床里挂着一幅长卷,这画面内容是看得人面红耳赤,赵普仔细研究了一下,拍手,“哎呀,这还那么多学问呢?”
“要死了你,没正经,铁定是小四子弄的。”说着,公孙要去扯下来,手刚刚伸起来,还没来得及扯呢,就被赵普抓住手腕子拉了回来,“别扯了,一会儿说不定有用!”
“有什么用?”公孙凶悍地斜挑着一双眼眉瞪赵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