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光呵呵一笑,伸手捋了捋颚下白须,默然不语。金廉干咳了几声,笑道:“不是我们不信你呀,悠丫头,这镜虚铁盒大有来头,跟我门师祖和朝廷都大有渊源。更关系我五行门前途命运,我等也不得不谨慎才行。悠丫头,你可得理解才是。”
水心悠咯咯一笑,道:“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说话干嘛这么拐弯抹角?拆就拆。”说着将包裹往茶几上一放,利索的拆开了绳结,众人如有神引,“噌”的一声尽数凑了上去,瞪袱里面看去。
“哎呀,怎么……”
“唉……”
叹气之声不绝于耳,纵然那几人心中极力隐忍,但看到那包袱中的事物,仍是禁不住摇了摇头一声唏嘘。敢情那包袱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样是个泥捏的方形泥块,上面纵横交错的印着一些指甲盖大小的反向的文字,除此之外毫无异处。另一样则是一封普普通通的信笺,信封上写着“悠儿亲启”的字样,墨迹淋漓未干,笔迹清婉流畅,秀逸潇洒,水心悠慧眼如炬,一看便认出是云晨潇的笔迹。
这两件事物旁人看来并无甚稀奇,水心悠却是看得心儿乱跳。这泥块子上的文字正是当晚两人苦心钻研,开了镜虚铁盒第一层之后,印出的第二层盒子表面上的文字。众人只知镜虚铁盒最外的表层是什么样子,但对其里面却是一无所知,是以此时也没人怀疑这泥团子。倒是那封“悠儿亲启”的信笺,引起众人一阵猜疑。
鲁伯安略一沉吟,说道:“悠丫头,看来这封信是个关键。你若是真坦荡,不妨当着众人把信拆开读一遍,那我木门对你,绝对是口服心更服呀。”
水心悠柳眉一皱,拿起那信紧捏在手中,口中却淡淡的道:“这是云小狗写给我的私信,我为何要当着你们的面拆开?”
鲁伯安尖声一笑,道:“嘿嘿,如此看来,你是心虚了?我想也是的。多出我们这几个人来,总不及你一个人得了宝贝的好。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五行门,到头来还不是叫我们白白出力气,好处全让你水门占全?”
水心悠冷笑一声,正欲辩解,却见慕容光单手一挥,拦下鲁伯安说道:“鲁师弟,此言差矣。这信也确实是悠丫头的私信,你我又有什么权力去看?”
鲁伯安一听这话,心中已然气愤至极,心想这慕容老贼莫不是糊涂了?现下特殊时期,他还偏向着悠丫头?他心念未绝,慕容光又道:“悠丫头,既然如此,你看你的信吧。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就不打搅你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水心悠将那信笺往怀中放好,随后微微一笑道:“慕容师伯为何去得这么急?难道不想知道如何恢复功力吗?”
慕容光凛然道:“哦?悠丫头,你倒是说说,你究竟有什么办法?”
水心悠轻舒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个嘛,那日云小狗无意间吸噬了慕容师伯和鲁师叔的内力,我刚好上去援手,无意间……无意间也有些许内力流入我体内,叫我内力修为突飞猛进……”
“哼哼,悠丫头,看来那姓云的小丫头对你可是特别关照啊?”鲁伯安诈笑一声,冷冷的道:“怎地我们内力都被她吸了去,你却不减反增?原来是云丫头又还到你那里去了呢?你们俩这一吸一用,配合的可真是珠联璧合,天衣无缝啊!”
水心悠眉心紧蹙,心中寻思道:“这鲁师叔平日里最喜欢斤斤计较,哪怕是一点小事也耿耿于怀,睚眦必报。更何况是吸噬内力,废了他武功这等的大事?但这厮头脑却又最是简单,只要叫他内力恢复,我再略施手段稍加控制,不愁他不听话。还有金师叔,无非是商人本性,利字当头。我跟他做这笔买卖,只要保证他有利可图,也定可为我所用。至于慕容师伯,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不论武功心智,都是三人之首。他虽不像鲁师叔这般言行急切,心中却早就有了主意。他又是宁王党羽,牵涉朝廷方面,身份特殊,怕是最难对付的一个了。但当务之急,却是先收买人心才是。若是五行各门人心涣散,貌合神离,我还不是徒劳无功?”一念及此,水心悠展眉微笑道:“鲁师叔,有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当日我与她……与云晨潇同修此法,气脉相通,使得我俩功力都大得提升。后来我想了想,便有了这个主意。”
金廉倒吸一口气,挪了几步上前道:“小悠儿,你的意思是,同修?”
水心悠微笑颔首道:“金师叔说的不错。正是同修,五行同修,互补内力。我们五行各门内力真气的秉性,暗含世间水金木火土几种事物。而这几种事物,相生相克,循环往复,如此一来,万事万物才得新陈代谢,生生不息。既然自然界如此,那五行真气运行,定然也符合这个道理。我想芷兰师祖创立门派的最初意图,倒也是利用五行之理叫我们大家互相团结扶持。只不过我们五行门总是明争暗斗,非但荒废了这修习内力的好方法,也辜负了师祖的一片期望。”
慕容光听到这里,微微动容道:“悠丫头,你这个说法,却也有些道理。只不过,你就这么肯定,以同修之法,便可恢复我等苦练了几十年的功力,这……嘿嘿,恐怕有点异想天开吧?”
水心悠柳眉一挑,说道:“开始我也不确定。但那日我与她双手互抵,心意相通。当时只觉身子轻盈,采天地之灵气,吸万物之精华。体内真气便自动的流过十二正经,流转一个小周天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