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扳过他的脑袋在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回去睡觉。”
凌晨路上车辆少,但毕竟下了雪路不太好走,徐北稍微减了速。
他那个小居室很久都没回去过了,不过走得时候收拾得挺干净,推开门也没有奇怪的味道,他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想透透气,结果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生生打了个颤,又赶紧关上了。
“我洗个脸。”南星脱了外套进了洗手间。
徐北听着水声愣了一会儿,找出手机给赵老打电话。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早上六点,赵老的声音很精神,“起这么早,准备打鸣啊?”
“师傅,”徐北叫了一声,顿了顿说,“奶奶走了。”
“哪个奶奶?”赵老疑惑地问了句,接着就不说话了,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你现在在哪儿?”
“刚从医院回来,”徐北往后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您什么时候宣遗嘱啊?”
“明儿吧,”赵老说,“你也过来,做个见证人。”
“我?”徐北皱起眉。
“你这不刚巧打电话过来,”赵老笑着说,“省得我再打电话找别人。”
“……”徐北有点儿无语,想了想问,“要通知全部继承人到场吗?”
“也没几个,”赵老顿了顿补了一句,“对了,老太太家住着的那个闺女,她也得去。”
“小南?”徐北愣了,“怎么还有他啊?”
“小南?叫小南啊,”赵老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说,“你小子是不是有事儿瞒着我?”
“你叫我?”卫生间的门打开了,南星从里面走出来。
“先挂了先挂了,”徐北对着手机说,挂了电话他扭头看着南星额前湿淋淋的头发,“这是洗脸呢还是洗头呢。”
“皮筋断了,没东西扎,长头发太烦了,”南星拉开衣柜,声音里透着疲惫,“有没有厚点儿的睡衣我能穿?”
“有,”徐北从柜子里翻出自己的睡衣扔给他,犹豫了一会儿,靠在衣柜门上说,“跟你说个事儿。”
“嗯?”南星坐到床上仰头看他。
“奶奶在我师傅那儿立了遗嘱,”徐北说得有点儿费劲,“她可能……给你留了东西。”
南星盯着他愣了好一会儿,偏开头说:“我不想要。”
“小南,”徐北不知道怎么说,挺艰难地组织了会儿语言,“要我说,不管奶奶给你留了什么,都是她的心意,没必要想太多,就是当个念想也行,当然了……你有拒绝的权利。”
南星没说话,盯着枕头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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