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叹了口气,双臂搂住小皇帝的脖子,含糊不清地低喃:“陛下,臣……有些累了……”
小皇帝说:“那朕今晚先不要了,亲一会儿就睡。”
沈尚书说:“微臣不是指这个,”他轻叹一声,“我最近总是格外疲惫,算账也常常出错,六部账目之事不能再拖,陛下该再选一位尚书令了。”
小皇帝说:“桐书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沈尚书摇摇头:“六部之中,无人担得起这副担子。”
他最近一想事情就觉得头痛疲惫,实在想不出接任尚书令的合适人选。
小皇帝温柔地与沈尚书缠绵:“桐书,这个月底是各地郡守考核升迁的日子,到时候你与吏部一同查看卷宗,或许有合适之人。”
他这话说得够明白了。
各地郡守之中三成都是沈桐书昔日门生,只要沈桐书愿意,大可提拔自己的门生继任尚书令之职。如此一来,六部大权仍然能在沈桐书手中。
可沈尚书正觉得思绪疲惫,一时恍惚着,没有听懂小皇帝话中的意思。
等到第二天,沈尚书查账的时候莫名走神,恍恍惚惚想起昨夜的事,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味儿来。
小皇帝的意思……是让他养个傀儡官?
他心中有些慌。
这种小事,他为何现在才回过神来!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他这是怎么了?
先是在地牢中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又迟迟没有悟出皇帝话中之意。
沈尚书心中不安,带着卓凌出宫,去了松鹤堂。
松鹤堂里仍然只有那个小药童,孙大夫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采药。
小药童小手一挥:“你有什么病,我也能看。”
沈尚书心里慌得等不及孙大夫回来,几乎语无伦次地像小药童说了自己的病症。
小药童捏着他的腕脉冥思片刻,奶声奶气一本正经地说:“你这病,可能叫一孕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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