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哈尔还是一位对于心灵魔法有相当造诣的杰出魔法师,阿贺让佐助来找他,也是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他特制的魔法物品,来缓解佐助的精神状态。
传讯时佐助的神色和状态实在不太好。
于是佐助就去拜访了哈尔,并在通过物品换取得到了名为“未来梦境”的魔法物品后,直接在哈尔家里睡了一晚,一觉起来后神清气爽。
接着他向哈尔提出希望由他出手送志乃回家,期间开启空间阵法所需的能源与材料他都会提供,并送上延长寿命的两瓶药剂作为报酬,哈尔愉快的接受了他的委托,而佐助则出发前往拉普达。
根据阿贺的情报,拉普达是一座由具有市,虽然先前因为一些事故导致城池崩溃大半,可飞行石上方的城市中心——一棵上千年的巨树却还保持旺盛的生机,且已经孕育出了灵魂,与拉普达文明遗留的机器人、原始动物形成了新的生态系统。
临走前,哈尔靠着书桌,笑着问他:“那个魔法道具需要的材料太稀有了,借用大人您给的材料我才做出一个完成品,能告诉我效果如何吗?您看起来好多了。”
“那个东西对精神的治愈力就这么强吗?”
佐助轻笑一声,回头看着这位年轻的天才魔法师,慢悠悠的回道:“我以为你比我更清楚,能够治愈精神的到底是什么,听说过吗?哪怕是感情再淡薄的人,只要确信自己被深爱着,就会自然拥有面对一切的底气,也可以说,人是可以通过被爱而确立自信的生物。”
“那个道具的功能就是让我看到遥远未来中,我被深刻一个人深刻爱着的画面,恰好我也曾对那个人有过好感,所以那副画面触动了我,让我平静安宁了许多,仅此而已。”
“哦——”魔法师点点头:“曾经有过好感,现在又因再次触碰到那份爱意而被治愈精神,我恭祝您好事将近呢,那么请问您梦到的是哪一时段的未来呢?”
像雷鸣君这种人物,通过一些信息判断自身状态、比如年龄什么的都是很轻松的事情。
而佐助想了想,慢悠悠的回道:“是两百年以后的事了呢,而且我现在对那个家伙其实无感来着,大概还是要等一些年后,我才能恢复正常的感情状态吧。”
两百年……哈尔卡了一下。
他是该感叹对方这姻缘来得太晚,还是吐糟这些长生种连谈恋爱都能不紧不慢拖个那么多年?
唯有佐助知道,他和那个人再次相逢的时间没那么遥远,只是……
他轻轻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个人的脸。
梦中他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充斥着黑暗的湖水中,他能感知到未来的自己下意识控制“爪”爬出湖水。
湖水周围的地面上可有许多符文,还有各种晶石摆在阵眼上,形成了某个能让至少神级生物也安然入眠、做个好梦的阵法。
耗了那么多材料,画出那样的阵法,居然只是为了让一个怪物做个好梦罢了。
佐助知道那时的他是怪物,虽然还有人形,可胳膊、后背、颈部、额头……都是塔沙特的增殖部位,且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佐助几乎是立刻意识到,未来的自己已经成为了“完全体”,而心口处星辰之王的封印也不见踪影,可他却没有暴走,而是如同操纵自己的手脚一般,轻松的驭使自己较常人多出的部位移动。
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黑暗、混乱、冷漠,又可以说是黑暗的化身。
佐助无法控制未来自己的身体,只是看着他移动的动作从僵硬到流畅,以那样可怖的姿态,走到一个气息是五星高阶的老人身边,完全不怕对方被自己毫不收敛的气息吓疯。
那个老人也的确没疯,他坐在宫殿的门槛边上,看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苍白的雪地,红玉一样的眼睛仍然清明而冷静,腰背挺直。
感知到佐助坐在他身边时,他转头对佐助笑了一下:“哟,你醒了?看来很成功。”
是千手扉间,即使脸上浮现皱眉,即使面目变得苍老,佐助还是能一眼认出这个人。
佐助听到未来的自己冰冷的声音。
“阵法是你画的?”
未来的老扉间点点头:“嗯,最初你睡得不安稳,所以研究了一下,画了个还算过得去的阵法,这些年添添补补,效果还行。”
他说的轻描淡写,佐助却在心里给他跪了。
那个阵法感觉起来起码是个八星啊!虽然要靠好材料才摆出那么个阵法,但这份学力已经足以让他仰望,二代目您果然真学神!
果然当初决定在四战时复活这家伙是对的,这种学神继续躺冥土里真心太浪费。
交谈还在继续。
“这是我用瞳术制造的世界,时间比例也被调整过,就算在这里待上千年万年,只要我苏醒后出去,外界也只过了一个月而已,对我而言这里面的沉睡过的岁月不算什么,你却才复活没几年,还是寿命没有超脱凡种的普通人,就陪我在这里耗尽年华,值得吗?”
对方红色的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值得。”
黑暗神嘲讽道:“为我这样的怪物?”
扉间看了他一眼,将他一缕鬓发撩到耳后:“我又不怕你,在确定我爱你这件事以后,你看我哪次见到你本体的时候有怂过?”
“知道吗?“我爱你”这句话我今天才正式说给你听,但我又无比庆幸,当我向你倾吐这份爱意时,我已是雪鬓苍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