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先帝在世的一批御医均已经被换掉,据说先皇是中毒而逝,传闻虽说是传闻,但众人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因一时疏忽掉了脑袋。
原来这里就是太医院,轩辕冽默默记住方位,转身抖开桃花扇,扇子后面的一双桃花眼已经弯似新月。
悦鸣轩中噼里啪啦器皿落地的响声传来。
一众服侍的丫鬟被这气势吓得不轻,凌妃娘娘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全是些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拿出去扔了!”凌盼儿看着房中这些摆设,看什么都不顺眼。
“娘娘,这些也要撤掉吗?”丫鬟小心翼翼地指着香水木香炉和桌案上摆的杜鹃花。
“统统扔掉!”凌盼儿连看都不愿看一眼,什么香水木香,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起昨晚的事,凌妃就生气,陛下何曾如此薄待过她,竟然连一刻都不想停留。陛下本来就不常来悦鸣轩,照这样下去,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怀上皇嗣,更别说入主迎凤轩了。
“叫小顺子过来。”凌妃吩咐下去,没过一会儿,一个太监弯腰进来。
“凌妃娘娘,找小的来有什么吩咐?”小顺子刚进悦鸣轩就见满地狼藉,便知娘娘心情不佳,赶忙跪下听候。
“给本宫打听清楚,陛下最近常去什么人那里。”凌妃摸了摸鬓角戴的琉璃簪,貌似无意地问道。
“这……”
见小顺子似乎有些犹豫,凌妃嗤之以鼻,这些下人都一副德性:“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顺子心想实在不是因为没有打赏才犹豫的,打听的又不是别人,而是当朝皇帝,一不小心自己性命都会不保。
“愣着干什么?叫你去就赶紧去!”凌妃横眼看着底下的人,还不识趣地跪着。
“是。”小顺子被吓得一哆嗦,迅速起身退了出去。
看着一群人在屋中忙遭遭的,凌盼儿觉得心烦意乱:“净是些没用的,都给我出去!”
丫鬟奴婢们闻言,放下手上的活,正准备退出去。
“把这些桃花树也砍了!”凌盼儿走到轩门边,看院中桃树枝叶繁茂,如果到了开花时节,岂不是花比人娇,顿时觉得怒火中烧。
“娘娘,这是先皇最喜欢的桃花。”丫鬟们面面相觑,均不知该怎么办。
凌妃虽不悦,却又忌惮着皇帝天先皇喜欢的东西毁了,陛下一旦追究起来,岂不是得不偿失。无奈只能回到轩中,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
☆、略通医理
是夜,月色撩人,轩辕冽飞身至太医院,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值夜的使唤御医手撑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
轩辕冽走进药房轻启药屉,四处查看了下,发现除了一些特别珍稀的药材较少之外,其他药材基本上都很充足,不愧是皇宫大院。
轩辕冽正要回去,刚走出药房没几步。突然一声响,那御医头磕桌面,愣是把自己磕醒了。看了看四周意欲起身,猛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位白衣男子,吓得直接往椅子上跌去。
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人问:“你……是谁?”
啊!真是!怎么偏偏在自己想事情的时候让人逮了个正着。如果此刻用轻功离开,肯定会被当成刺客,反而会引起更大的骚动。
轩辕冽看着面前被自己吓到的御医,一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气氛变得愈发凝重。
“你是新来的御医?”好像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那个刚过弱冠之年的御医走过去拍了拍轩辕冽的肩膀。
轩辕冽用手中折扇把肩上的手拨开,对面前比自己稍年长的人勉强一笑。
“陛下吩咐说近日会有新人来太医院,就是你吧?”见轩辕冽笑了,使唤御医更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轩辕冽不置可否,任由面前的人自说自话。
“现在太晚了,明日卯时再来吧。”使唤御医似乎不太满意地看着打扰自己休息的人。
“是,在下先告辞。”
轩辕冽是一点有惊无险的感觉都没有,自从上次皇帝天启出现在偏院以后,轩辕冽自问自己的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强了,想必阁主云淡风轻的能力也不是一朝一夕练出来的。
明明是来皇宫替换阁主的,之前戏称自己是乐师,后又被人当成新来的御医,现如今轩辕冽却真是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果然还是答应得太快了吗?
翌日,轩辕冽准时到了太医院,看着眼前忙碌的众人,竟然没有一丝烦事缠身的反感。
实在不是他想当什么御医,只是因为日子过得太清闲,而自己恰好精通医术,发挥所长而已。
据悦鸣轩丫鬟来报凌妃身体“抱恙”,太医院急忙差人过去,轩辕冽作为初来乍到的御医有幸跟着姓张的老御医一同前去。
悦鸣轩,凌妃凌盼儿身下正垫着枕头半躺在榻上。老御医隔着丝巾正为她把脉,半晌都没有号出什么异样。
凌妃只是一个劲地咳嗽,面色苍白,显得异常憔悴,还不时费力地抬眼看看给自己把脉的人。
张老御医观察了凌妃的面相,继续搭在她手腕上,许久后摇摇头:“娘娘怕是感染了风寒,以至一直咳嗽不止。待老臣给娘娘开一副驱寒的药,娘娘按时服用即可。切忌生冷、辛辣的食物或者着凉。”
凌妃瞥了眼底下的人,一阵急切的咳嗽后:“张御医,不知我这病症几时能痊愈?”
老御医犹豫了一下:“娘娘注意歇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