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天启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脚下跪着的人:“哦?五弟既然认识他,就更不应该为他求情了。”
“二哥,这是为何?”天峦不明,抬起头来与对方相视而问。
“你可知他犯了多大过错?”天启看向面前的人,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
“难道这次宫中的事件是……”
“是!”
天启将杯盏置于一旁,站起身来瞥了眼仍旧跪在地上的人:“五弟,你应该知道犯这种过错的下场。”
远远看到二人坐在亭中,天巧只觉得有趣,便悄悄地躲在一旁偷听。鹅黄色的衣裳隐在桂花丛中,仿似浑然天成。
原来,五哥是为了那个大胆的人求情。天巧撇了撇嘴,突然想到自己准备偷溜出宫那天,好像……曾经死命地抱住那个人。想到这里,天巧觉得有些羞恼,粉色的脸庞更是红似云霞。
“二哥,您真要处死轩辕冽吗?”
亭中二人皆转过头,看向说话人的方向。只见天巧公主出现在不远处,手中拿着一枝折断的桂花正迈着与她气质十分不符的步伐朝这边走来。
走到近时,将手中的桂花放在亭中石桌上,撩起裙摆也跪在地上:“二哥,臣妹也求您放过轩辕冽。”
天峦疑惑,他本能地扭头看向身边豆蔻年华的天国公主,不知她为何要在这时候搀和进来。
天启看了看地上一大一小的人:“公主,你又是为何替他求情?”
“我……臣妹……”天巧皱起秀眉,搅弄着宽大的袖口。怎么办?难道要说自己清白不保当借口,叫那个大胆之人负责?不行,天巧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理由。
正不知道要说什么时,天巧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下石凳,疼得她大叫了一声:“啊……对……对了,臣妹还少个伴读的人。”
本以为身边的人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听到这里,天峦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伴读?”
“对,对,就是伴读。”天巧站起来,绕着皇帝走了几圈:“臣妹虽有先生教导,但却没有伴读的人。没有人和臣妹做比较,又怎能知晓自己学得如何呢?”
小公主站在天启面前,以手敲额观察着面前的帝王,自认为说得很有道理。
“公主,宫中年纪相仿的伴读比比皆是,何必执意要轩辕冽呢?”天启虽心中好笑,但面上却并未表露分毫。
“这……这个……”天巧看了眼身旁的人,给天峦使了个眼色,谁知天峦只伸出一根手指。
天巧不明所以,心中很是着急,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了,朕还要回去处理政事。你想清楚后,再来告诉朕吧!”天启显然并不准备跟面前的两个人耗下去,他提醒天巧道:“如果公主能说服太后,朕自然会考虑。”
说完,便阔步离开了。
“五哥,你伸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见皇帝走远,天巧赶忙问道。
天峦站起来,才发现跪得久了,膝盖有些酸痛:“我问你,轩辕冽在宫中是做什么的?”
“他是御医啊!五哥,你比划的‘一’不会指的就是‘医’吧?”天巧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你再看看你前面不远处的是什么花。”天峦又问。
天巧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是金银花。”
“所以,五哥,你是在提醒我用轩辕冽是御医这个理由来说服二哥?”哎呀,她真是笨,竟然没有理解五哥的用意。
看到公主懊恼地样子,天峦却摇了摇头无奈道:“不对,轩辕冽本就是因为御医的身份获罪的。我的意思是,你再怎么劝,若是二哥心意已决,他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天峦心中担忧,只希望他们今日如此急切地请求,不会害了轩辕冽。
作者有话要说:
☆、肆意妄为
亥时,观前殿内室,轩辕冽百无聊赖地斜躺在龙榻上,左手撑头,右手执扇轻轻转动。
先前在偏院,虽然也等同于“禁足”。但好歹能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宫外转转。
这下倒好,自几日前被带离天牢后,便被“囚禁”在这观前殿中。好吃好喝的是没少,但就是有些太……无趣了。整日对着观前殿内室中的摆设,再有耐性的人,也会被憋出病来,何况是他轩辕冽。
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轩辕冽剑眉微挑,放下不安分的手,往床榻里面翻过去。
天启挥退侍者来到内室,便在龙榻的最里面看到一个身着莹白衣衫的人。
拂衣坐到床边,天启面无表情道:“睡了?”
榻上的人呼吸绵长,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见床内的人没有回答,便径自脱下玄色龙袍,拉过明黄色的锦被睡了下来。
半晌后,可能是觉得冷了,和衣而睡的轩辕冽悄悄往被子里挪。谁知一大半的锦被都被天启压在身下,他只能勉强盖着被子的一角。
天启翻身朝着身侧信手一捞,便将床内的人捞到自己怀里。
轩辕冽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一个后肘击打在天启腹部。只听到天启闷哼一声,继而抱紧了怀中之人。
轩辕冽挣脱对方的束缚后,翻过身将桃花扇抵在天启脖子上:“皇帝陛下,你不怕微臣半夜杀了你吗?”
天启闻言睁开双眼,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人:“杀了朕之后,你希望谁当皇帝?天颐?”
抖开桃花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了几下后,轩辕冽笑得眼角弯弯:“原来,陛下把我当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