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遭遇牢狱之灾,连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能够重新做人。
既然自己不是殷海亲生的,那么敖闻风和霍家有什么理由憎恨他?这么说他连自己亲生父母是何人都不知道,他该怨恨谁去?
思及此,殷浮简直怒不可遏。
要他忍气吞声当任人宰割的炮灰,他殷浮无法做到。既然殷海为他指了一条明路,他就不该放弃自己。
于是殷浮决定再挣扎一下。他在狱中给领导写了无数的伸冤状,强调自己是清白的,要求上诉,虽然消息屡屡石沉大海,但他不打算放弃。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那之后又过了两个月,也许是被他的坚持所打动,有些人再也坐不住了。
隔着一尘不染的玻璃墙,殷浮可以清楚看到,对面的刘庆一脸局促不安,一时整理一下衣襟,一时顺两把头发,眼神周围飘荡,就是不敢正眼看一下殷浮。
殷浮终于忍不住,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刘庆莫名地处于慌乱之中,一个手滑就把话筒摔到地上,嗡嗡的杂音刺得殷浮的耳朵难受极了。
“对不起。”刘庆对着话筒说的第一句话,不知道是为方才的失态道歉,还是早前对殷浮的态度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