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最初的那个人,要是知道有一天自己被这样一个堕落的灵魂侵蚀掉,该有多难过。
……
纪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当年失去了家人也没有哭,离婚也没哭。特别不想现在、尤其不想在黎未都面前红了眼。
他是知道的,他家黎总神经比头发丝还纤细脆弱。
一会儿想岔了,回去还得拼命哄。
这事儿感觉挺大,说不定还不好哄。亲亲抱抱举高高估计都不够,还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别好容易到手的幸福又给弄丢了。
结果,他以为需要他哄的那个人,挡在了他面前。
……
这段日子,每天都在无止尽调戏黎未都。
笑呵呵看人家各种害羞无措的慌张模样,已经是日常必修课。
所以,彪悍起来直接拿西瓜刀背怼人的自以为的硬汉至今不知道,他面前的羞涩小羊羔,其实是一头习惯了常年用生命撕咬他亲爹的野狼崽子。
长大后的小狼,披上了优雅温顺的外衣。
苍白、优雅、带着些病态的压抑,即使笑意都常常是浅浅的,看起来很文雅,没什么战斗力。
……从小不足为外人道的家族狗血故事,赋予了黎未都一项极不寻常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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