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却停在了纪锴身前,带着那样的笑意,背着手缓缓弯下腰去。像是非常自如、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
纪锴没有起身,甚至没有动。
只等着那人的脸颊凑过来,侧过脸,轻轻亲了一下。
世界陡然恢复了喧嚣与嘈杂。朱凌听见了汹涌的杂音,里面穿插着几个从身旁跑过小朋友刺耳的尖笑,一声声打在心膜上。
第52章
南美, 三个月。
一百个日夜,在异国的骄阳下风吹雨淋。咬着牙努力脱胎换骨、砥砺自新。
朱凌深深记得, 好容易两周才轮一天的休假, 他在秘鲁首都气喘吁吁跑了市中心的三家大商场, 才终于买到一只深蓝色的大理石自转地球仪。
只因为纪锴曾跟他说过,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有趣的旅人, 把“家”的经纬度完美镜像到整个世界的另一端,然后背包踏上了那块大陆, 站到了整个世界离家最远的那一点上。
非常浪漫。因为从那个地方出发,东西南北、前后左右,伸出手来的风和空气,每一个动作、每一步都是“家”的方向。
地球仪轻轻旋转。北半球对南半球,太平洋对大西洋, 整个地球上离亚洲最远的地方, 恰好就在他所踏的这片南美大地上。
朱凌认真测算过, 只可惜s市的镜落在了阿根廷旁边的深海里, 那儿并没有陆地。
但他安慰自己, 也不必一定站在那一点上, 秘鲁也已经离家足够远、够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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