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霎时,所有人都笑不出来了,纷纷瞄着谬思童和坐在正座上的血傀师,个个贼眉鼠眼等着望风行事。却见后者向谬思童使了个颜色,谬思童将手指关节捏得劈啪作响,终也只得咬着牙,摔摔打打地带着一群人出去了,临走不忘将门一把带上,巨大的声音使得整间房子都产生了共震空响。
血傀师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似是对谬思童这小脾气习以为常,转而回看着鷇音子道,“见面礼可还喜欢?”
“如果你指无梦生,喜欢,非常感谢,如果你指那一管针剂,我倒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用在你自己身上,或许你会感觉不错。”
“呵,我保证那东西你以后会喜欢,非常喜欢的那种。”
鷇音子偏了下头,睨着血傀师道,“敢问,这莫名的自信是哪儿来的?”
“告诉你也无妨,新研制的神经类药物,作用大概就是,控制。”
“控制?”
“只要坚持用药,过不了多久,无梦生会彻底丧失个人意识,只听你一人命令。如何?这份大礼,你应该不会拒绝?”
眼角微颤,努力抑制自己不要一拳砸血傀师脸上,鷇音子面上依旧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模样,微微抬高了下巴,“你从来不会白送别人礼物。”
“嗯,好像也是。”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素还真那边暂时你也是回不去了,我现在要素还真所有基地的具体地点,和相关情报。”
鷇音子倚在椅子里看着血傀师,一时空间寂静,只余鷇音子手指轻轻在桌面叩敲出的节奏声,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半晌才又开口。
“我突然很好奇,当初你处心积虑将我送回素还真身边卧底,如今却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候将我身份暴露,如果我没算错,我进入琉璃仙境还不到半年,掌握的情报也必然有限。”
“时机成熟了而已,这并不奇怪吧。”
“那就更奇怪了,元史这几年虽然小动作不断,但并没什么大动作,我猜,这并不是因为元史无可作为,而是元史本身的实力,在下降,是么。”
血傀师的脸色沉了沉,“那又如何?”
“有人给你雪中送炭。”
血傀师阴沉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笑意。
鷇音子最后敲了敲桌面,“看来还不止一点,这比资助至少让你觉得,你可以就此一搏,彻底击垮素还真的势力,让台面上的势力重新洗牌。”
“大部分推理正确,只有一点你说错了。”
“哦?”
血傀师饶有兴趣地看着鷇音子道,“你的身份并没有暴露。”
鷇音子从鼻子里冷笑出声,“你这句话等于是在说,素还真是个白痴。怎么说你们也算是老交情了,素还真了解你,以你的手段,无用之人尽可杀之,更何况按你安排的剧本,我和无梦生于你本应是敌我关系,带回元史这边来浪费口粮似乎不是你的风格。”
“也对,但你忘了一点,他们是自诩真仁真义的正道,而且我赌,素还真不会轻易放弃你,毕竟这几年,你为他干过不少事情,不是么?”
鷇音子自进屋以来的镇定自若首次出现了一点点碎裂的迹象,他定了定心神,这才再次开口道,“什么意思?”
“别装了鷇音子,如果我连你一直在替素还真做事这一点都看不出来,那我才是真的白痴。别的不说,虽然你每次都看似完成了我布置的任务,但哪次最后得利的不是素还真那边?”
血傀师冷哼了一声,又接着续道,“就用最近的袖扣事件来说,看似素还真因为你在现场发现的袖扣而锒铛入狱,陷害了素还真,但你紧接着却执行了长久以来一直没着手执行的另一项任务——助我越狱,两件事情的衔接恰到好处地让市局毫发无伤地放了在押的素还真,同时也提醒了市局那帮饭桶,素还真的存在极其重要,让他们至少短时间内不敢再对素还真动手。在此我不得不表扬你一下,套路玩得挺深。”
鷇音子叹了口气,反倒轻松起来。
“原来如此,所以你把无梦生跟我一起绑回来,还逼我强要了他。”
“怎么,关于这一点,你难道不是应该感谢我么?我可是好心啊,如果不是我,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吃到这条鱼?十年?二十年?我是看你太爱护他,只怕他在你心中的地位比素还真的伟业还要高吧?照你这样发展下去,到死都未必能跟他亲个嘴,啧啧,看着都替你着急。”
“呵,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是该谢谢你,这条鱼滋味不错,多谢,顺便把剩下的药物直接交给我便可,我不想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再碰触到无梦生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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