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叔本就不擅言辞,一时间被萧爱月说的哑口无言,徐放晴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突然就笑了:“你跟着她这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她动手吗?高叔,我长大了,可以反抗,只是我没想到,是你亲自要求他们给你一张我房间的房卡,才让她能顺利进入我的房内。”
“你要是能反抗,怎么会被她伤成这样?没错,房卡是康董让我找人弄的,这样的小地方,有钱什么办不到?”高叔一脸激动,说话语无伦次,咬紧牙关说:“在你心中,肯定会认为我没骨气,小姐,我跟您父亲是朋友,他死的时候,亲口叮嘱我要好好照顾你,我是他唯一的托孤人,我希望你过的好,康董她虽然有时候喜欢对你动手,可她也是真心对你好,她有钱有势,跟着她,别说房卡,你要什么房子没有,就不用再过以前的苦日子。”
萧爱月被他气的直发抖,指着他的脸说:“你怎么这样说话,你这样对得起谁?你还是徐叔叔的朋友,徐叔叔要是知道你这样对他女儿,你有脸去见他吗?”
高叔低下头,不甘地叹息道:“你不懂穷人的日子有多苦。”
徐放晴微微一笑,竟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你还记得她第一次动手打我是什么时候吗?”
高叔错愕地看着她,又感觉到萧爱月喷火的视线,面带不忍地撇开眼睛说:“从你初中开始,她就派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你,每个周末,周末,她都会,小姐,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都会动手对吗?”徐放晴并不打算放过他,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的脸,一字一字地道:“你那时候还教我,让我讨好她,你记得吗?高叔,你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吗?”
高叔身子莫名的一颤,目光躲闪地道:“康董她是太爱你了,你对她态度太差,她才会动手欺负你,小姐,康董是个好人,没有她,也不会有您的今天。”
“那是我和她的事。”徐放晴一改刚刚的态度,脸色瞬间冷了起来,面对着萧爱月说:“萧爱月,送康瑞丽的保镖离开房间,不该要的,我们一点都不要。”
萧爱月本来就恨不得把那高保镖赶出去,听她这样一讲,立刻站了起来:“走吧,告诉康瑞丽,打人是需要负责的。”
关门回来,徐放晴好像整个人都虚脱了,她的身子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道:“萧爱月,叫120。”
萧爱月以为她哪里出问题了,吓的脸色都白了:“怎么了?哪里又痛了?医院就在附近,要不我们自己去?”
徐放晴缓缓睁开眼睛,面无表情:“别废话,快点。”
还有力气怼人,萧爱月的心微微放松了一些,她打完电话,想帮徐放晴把衣服穿好,徐放晴目光闪烁,命令她去拿了一件很大的风衣外套出来,其他并没有多说。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凌乱的头发,衣衫不整,身上到处是青紫红肿,医院方面当时就震惊了,徐放晴上了救护车一直在睡觉,萧爱月在一众奇怪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她紧紧握住徐放晴的手,感觉到徐放晴回握住了她的手,隐隐约约觉得徐放晴并没有睡着。
验伤,检查,上药,一套流程下来,萧爱月听到徐放晴在房间里叫她,萧爱月赶紧跑进去,手里还提着刚刚打回来的热水。
“报警。”徐放晴说:“马上。”
“这……”听到她的命令,萧爱月呆立了片刻后,异常开心地回道:“好!我刚刚在路上就想问你。”
报警意味着自断后路,萧爱月犹豫的地方也在这里,她当然巴不得康瑞丽去死,但却更在意徐放晴心中的感受,报警当然没问题,徐放晴出手了,康瑞丽根本没有想到,值班警察晚上十一点到了医院,询问结束后,去医院看了验伤证明。
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警察当成了家暴事件处理,徐放晴并没有说太多,十二点多的时候,一个姓林的女人过来了,萧爱月看她的气质口音都不像本地人,有些奇怪:“您是?”
“我是徐总的律师。”林律师年龄较大,不施粉黛,面容严肃:“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律师为什么会不远千里地出现在这里?看到对方不慌不忙地跟徐放晴闲聊了几句,也没说太多的话,徐放晴让萧爱月送她离开,林律师普通话不标准,话也很少,到了医院楼下的时候,才跟萧爱月说道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要相信徐总,另外,保护好自己,其他的事,交给我们。”
萧爱月笑了一下,有些苦涩 :“我想我明白了,你们有你们的方式,我也有我的。”
午夜时分,徐放晴在跟主治医生说话,隔着玻璃窗看,那主治医生一脸怪异,见到萧爱月回来,很平静地说道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出院吧。”
徐放晴裹着件风衣出院了,萧爱月劝不听她,也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两人下楼见到楼下停了一辆奥迪,萧爱月眉毛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耳畔响起了一声冷笑,徐放晴的神情颇有一些意味深长,她冷凝着张脸,抚腰路过那辆车面前,不带一丝停顿。
“站住。”车门没有关拢,有声音从车厢中发出,透着细微的小缝隙传到了外面二人的耳中。
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下车了,高跟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康瑞丽身上的香水味很浓郁,瞬间就侵入到了二人的世界:“胸外侧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萧爱月回过头,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