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
“啊?”萧爱月快速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钥匙留下。”
冰冷的话语,冰冷的徐放晴,萧爱月的心随着她的话坠入了冰窖,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起来,她原以为徐放晴只是想冷战,没想到她是想决裂:“你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抵挡住了一切困难,没有了萧妈妈,没有了康瑞丽,横跨她们二人之间的障碍已经没了,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道吗?萧爱月,我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个世界改变,我曾经在满是鲜血的泥潭里爬起来,不是为了要一个阿谀奉承的女友。”徐放晴转过身,背对着她的身影充满了离开的意味:“我承认,我带你来上海,一开始就充满了私心,我喜欢你,我以为你跟她们不同,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什么不同,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要你干吗?你走吧,就这样吧。”
“不要。”
“你没有资格说不。”早上那个索要早安吻的徐放晴还近在眼前,此刻的她好似换了一个人,她的态度冷漠,话语无情,连嘴角习惯性的嘲讽都变得那么陌生:“我给了你机会,萧爱月,是我对你太放松了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像她们一样?”她的话语在此停住,声音哽咽,好像说不下去了,听着有点不像她本人:“你走吧。”
原来这个女人冷漠起来可以如此伤人,萧爱月深刻体会到了东文江的心情,她心脏隐隐作痛,但无法做到东文江那样的洒脱,硬撑着说:“我衣服没拿,明天走好不好?”
徐放晴片刻没有犹豫,拔腿就往门口走:“那我走。”
“别,我走我走。”再撒泼打滚,萧爱月还是无法忍受徐放晴一个人在外面露宿街头,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我走。”
“砰”,大门紧闭,萧爱月拿着包茫然地站在外面不知所措,这一刻,她忽然有点失忆,想不出来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回忆不起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停在了那扇熟悉的大门上,落下去,会有人开门吗?
门内,是过去爱她宠她的爱人,门外,是陌生的繁华喧嚣,晚上十点,异乡的女人无家可归,心中有悔有恨,悔自己不懂徐放晴的心意,恨陈晚升趁人之危,她在门口干坐了半天,最后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陈晚升的住宅。
“萧小姐,我们陈董说了,她不想见您,您还是走吧。”又是门,铁门内的女人撑着一把雨伞,面无表情地传达着她主人的意思:“陈董说,您知道为什么她不见您。”
“我知道为什么?你问问她,她做了什么?”天上的雨下的并不大,女人故弄玄虚的行为仿佛在提醒萧爱月她有多落魄,萧爱月没见过她,不清楚她是陈晚升的什么人,直接问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我?”
“陈董说了,出卖您的人,是您自己。”女人的回答一句一句地夹带着别有用心的意思:“陈董还说,要卖,就请您卖的彻底一点,她最喜欢收藏,有价值跟没价值的不一样,她说,您现在还不够格,她很遗憾。”
面对女人的话语,萧爱月没有其他话讲,只有愤怒,敲打着铁门说:“我要见她。”
“您还是走吧,我不能开门,您要是有办法,就自己进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渐行渐远,女人离开了,雨也开始浓了,萧爱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隔着铁门,把包往院子里大力一扔,她脱掉高跟鞋,踩着铁门上的空隙一点一点的往上爬,陈晚升家的铁门很高,足足不少于三米,萧爱月爬到最高一层,她腿脚发软,好不容易往底下挪动了一米多,看了一眼下面,心一横,松开手,眼睛一闭,哗啦往地上跳了。
“啊”一屁股坐在人工草坪上面的滋味并不好受,萧爱月捡起地上的包,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灯光通明的房子走去,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问清楚,陈晚升是不是给她下了套?
走了没几步,身后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萧爱月还以为是见过她的安保人员,回过头想说几句好话,一回来,表情却僵住了。
一双碧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嘴角的哈喇子流个不停,魁梧的身子站起来比萧爱月还高,它的毛发旺盛,低嚎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
“汪,汪,汪。”
“靠。”萧爱月撒开脚丫子往回跑,身后的狼狗毫不迟疑地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萧爱月跑了几圈,体力透支,越跑越慢,她瞬间觉得奇怪了,依她的速度根本就跑不过身后的狼狗,可它即不超过她,也不咬人,就是跟着萧爱月在院子里转起了圈。
“我去。”一束红色的激光从二楼的窗口射到了萧爱月的身上,萧爱月眯起眼睛,终于发现了这个端倪,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窗下面,抬头终于见到了那个拿着激光笔的罪魁祸首,才知道原来狼狗追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红点:“陈晚升,你给我下来,耍我好玩吗?”
被人发现了,陈晚升不急不慢地扬起手臂,朝楼下的女人挥了一下手,萧爱月见她穿着睡衣,却不忘拿着激光灯逗狗来追她,气道:“你耍我有意思吗?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两人对窗而望,二楼的窗帘忽然被拉上,陈晚升的人影消失在了萧爱月的眼中,萧爱月想上去跟她理论,转过身,看到刚刚在铁门那里拒绝她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