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赵启谟突然想起他们交换信物的事,当时说过再次相逢,拿信物相见。
“在的,这趟没带在身上。”
李果今日出发前,在要不要带香囊上,做了一番思考,他听过戏文,这类信物,呈递上去,往往是落难的一方对显大的一方,有所谋求。
因为你我是旧识,所以你得念旧情,得照拂我。
李果觉得不该是这样,这样的信物,是往昔的留念。
他今日过来前,就设想过,赵启谟可能待他不如往日热情,可能只是想起点昔日的情分,才决定接待他。毕竟三年过去,物是人非。
但此时李果知道,启谟还是那个启谟,亲近,关切。
“启谟,我赠你的长命绳,还在吗?”
李果试探问着,毕竟那东西太低廉,不值钱。
“还在。”
赵启谟启唇吐出两字。
听到说还在,李果眉眼含笑,不过是一条绳子,他竟也还留着。
“启谟,我走了。”
两人交谈间,不知不觉已接近门口,李果依依不舍。
赵启谟点点头,伫立在庭院中,秋风起,扬起他的宽袍广袖。
李果迈出朱门,再回头,赵启谟仍在院中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