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胡言乱语,我都嫌你脏!”秦慕寒恼恨尹小天刻意挑拨和他阿弃的关系,刻薄的话脱口而出,尔后又略有些后悔,这般伤人的话竟如此容易出口。
尹小天低了一下头然后抬起头来依旧是一脸灿烂的笑容,“洗洗就干净了嘛!要不慕寒你再给我洗洗?”一副无所谓的口气。
“不要脸!”在这还没等秦慕寒开口,阿弃便一脸厌恶的低声怒骂道。
尹小天扬起脸,毫不避讳的直视着阿弃,“阿弃姐姐您放心,有您大夫人在,尹小天不敢当那三个字!”说完这话,看着气的要炸了般的阿弃,他笑的越发得意了。他欠秦慕寒但不代表他就欠了所有人的。
阿弃忿忿然拂袖而去,秦慕寒理都未理尹小天便赶忙去追那人,最后甚至连个责备的眼神都不屑于给!
尹小天再次缓缓坐下,自嘲的笑笑,争风吃醋,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胡乱的用筷子戳着桌子上的食物,却委实连半点胃口都没有的。
身旁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在他惊愕之际一只手已然搭上了自己的额头。那只手带着冰凉的触感,很美好。
尹小天诧异抬头,竟是许久不见的殊影。惊喜道,“大个?你终于回来了!”
“发烧。”是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大个皱眉的样子也蛮帅的么!”尹小天突然间就又笑了,只不过这次笑的有点可怜兮兮的意味。
发烧呢!就连一向冷漠的殊影都看出来了,秦慕寒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呢。
真是个傻子呆子呢!
不对,秦慕寒看得到别人的痛,只是惟独看不到他的罢了。你看,阿弃哪次出点事秦慕寒不是紧张得要死要死的?
尹小天拼命的甩甩头,甩掉了所有的臆想。不敢去想,他怕一想自己就丢失了所有的勇气,他其实真的不是个勇敢的人,只不过一直没有在乎罢了。
“大个,我是故意的。”
“……”殊影望着他没有回答,或许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太冷了,真的感觉太冷了。所以我勾引他,求他抱我。”尹小天眼睛亮亮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殊影的眉头蹙的更加厉害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刚刚我甚至在想,哪怕被他打也好,总强过视而不见。”尹小天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似乎这样就可以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般。
殊影默默地看着他。
“我求他,他不理我,我嫁给他,他不碰我。现在他碰了我了,可是他还是不爱我……我该如何是好呢……他都不爱我了……”
嘴里念叨个不停的尹小天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殊影上前伸手去扶他,竟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紧蹙的眉头,不见往日笑容,甚至连以前那充满希望的目光都消磨的半点不剩。
殊影微微叹了口气,蹲□子,动作小心的将尹小天背到了背上。一步一步的沉稳离去……
真的是太无助太疲惫了吧。
不知道如何是好,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不,或许,已经疯掉了,所有的执着,所有的固执,都磨得人身心俱疲!
却偏偏,戒不掉那人曾经的好。
原来,有一种人是碰不得的。
他不轻易动真心,但是一旦动了心,就再也收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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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做一只永远看星星的狐狸...
我们唤醒了这口井,它现在唱走歌来了...
——————《小王子》
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有始有终,曾经深爱的如今也可能一点都不想再想起。
已经过了三日阿弃的气还未消,任凭秦慕寒如何温柔诱哄硬是不肯展露笑容。而秦慕寒也并非闲到有时间天天陪着夫人。索性就搬出了小院,搬到总部去处理事务。
这倒不是他故意冷待阿弃,只是如今邪教的势力越来越壮大,正邪之间的矛盾也是愈演愈烈,身为正邪之间的落月阁的地位就越发的尴尬,实在是有太多的要事需要处理。
这日他巡查完东城的分部,闲来无事走在街上,这些天,那些事,弄得头脑发胀。
“糖葫芦!冰糖葫芦!”
秦慕寒不由得驻足。
以前每次和尹小天上街,尹小天都会吵闹着要吃这冰糖葫芦,他们最初的一次争吵也是由这冰糖葫芦开始。
冰糖葫芦,这么平常的东西,他一直都不知那人竟为何那般执着。
等秦慕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买下了一串红红火火的冰糖葫芦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哭笑不得。
突然从前面茶楼处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他微微蹙眉,然后随手将冰糖葫芦塞到了一个孩子的手中,快步走了过去。
“尹老板莫非是做女人做上瘾了?这点小事都斤斤计较?”
“张……咳咳……张老板……”尹小天一开口便咳嗽个不停,这些天天下乘衣的生意下降了三成还要多,这些往来的商家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知道了天下乘衣的老板嫁给了一江湖人士做妾。生意人最讲利益,纷纷那这件事做文章。稍有不满便拂袖而去。实在是难伺候的紧。
郝天衣一个人自是撑不住如此场面,尹小天不得以带病出来应酬。
那人见尹小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心下更加鄙夷,“尹老板还真的是体弱多病呢,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叫你家男人来谈吧。”
“这位老板,你没见到他生病了么?欺负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秦慕寒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