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但蒋玉章却离不开人间烟火。将蒋玉章叫醒后,几人用过早饭,转眼就到了别离之时。
与陆九重惜别后,方烈忽然觉得身边有些冷清。
江湖之远,人海茫茫,一朝分别也不知何时再见,虽然说了来日再会,但山长水远,谁又知道再回又是何时呢。每当念及于此,方烈心底便生出了几分感伤。
然而方烈并为伤感太久,因为蒋玉章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眼底满是兴奋的光芒:“阿烈,你与我回转教内可好?”
蒋玉章这压抑不住的狂喜让方烈有几分诧异:“好是好,可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将此处发生之事回报二当家后再做打算?”
蒋玉章连忙摇头,回答只要将发生的事情写成书信,遣人送给二当家即可。
眼看蒋玉章踌躇满志,方烈也不好煞风景让他扫兴,于是就依他的意思随他回到了教内。
两人匆忙赶回时已是暮色四合。
蒋玉章率先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闻讯赶来的侍卫,紧接着与一同赶来的红豆姑娘耳语了一番。红豆听罢竟抬头冲着方烈掩唇一笑。
红豆脸上的这笑容虽然明丽,却让方烈心生疑窦,心中疑惑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与红豆说完话,蒋玉章随即借故离开,临走还让方烈半个时辰后来他房间。
侍卫将马牵走,就剩下方烈与红豆了。
凌霄山上弟子以男性居多,虽然方烈也经常与红袖师姐打交道,但眼前的红豆娇柔可人,是与性情豪迈的红袖截然不同的类型,与这种女子独处难免让方烈局促不安。就在方烈思索如何才不唐突面前女子时,耳边倏然传来对方的笑声。
许是因为服侍蒋玉章多年,红豆也与主人一般体贴入微,一眼看穿了方烈心中的不安,她嫣然一笑,宽慰道:“我与教主虽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弟,在我眼中夫人也与教主一般是我的弟弟,所以夫人不必拘谨,不妨将这里当成是凌霄山之外的第二个家。”
红豆一番话让方烈心中宽慰了几分,可是他一个堂堂男子汉被人称作是夫人也委实有些古怪:“红豆姐姐,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叫我夫人,叫我阿烈就好。”
红豆眉眼带笑:“那你喜欢被我唤作阿烈夫人是吗?”
“不是这个意思!”红着脸的方烈本想解释,此时却在红豆的脸上看见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这才明白这是被红豆戏耍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红豆眼看方烈羞窘,一时竟笑得开怀:“教主还在屋里等你呢。”
红豆转身点燃灯笼中的烛火,将方烈引到了蒋玉章屋门外。方烈道谢后还不忘提醒:“春宵苦短,可莫要辜负有情人。”
红豆这一番话语又让方烈脸上红了红,好在此时天色已晚,红豆也见不到方烈脸上的窘迫。
敲门后,方烈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馥郁的香气。不知怎的,这香气一飘入方烈的鼻腔内就让他心神摇动,心中竟生出些暧昧绮丽的遐想来,大多与那些ròu_tǐ交织时的旖旎风情有关。
与两人ròu_tǐ纠缠许久,方烈自然也对风月之时略知一二,立刻猜想到这熏香之中大概加了些助兴之物,心中也对他这小情郎今夜要玩的把戏多了几分期待。心猿意马的方烈连忙定了定心神,清清嗓子后叫道:“小玉?”
屋内一片寂静,一阵风拂过,窗外竹影无声摇晃,映照在了屋内的屏风上。
方烈心中不解,再开口道:“蒋郎?”
这时只听屋内一阵风动,熏香浮动,罗帐外的红烛竟次第点亮。方烈循声望去,只见幛边烛影摇曳,在罗帐上投出一道暧昧的人影来,熏风帐暖,红烛影摇,勾出人心中无限遐想。
眼见此情此景,方烈颈上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下,口中也有几分干渴。
已不是初次来到这里,但与被强行掳走那次的心境大为不同。此刻旧地重游方烈心中却大为不同,那日蒋玉章强取豪夺,夺去了他的身子;今日两人心意相通,在同一间屋子里玩些冶艳的闺中情趣,时过境迁让人不免感慨万千。
不过此时方烈却也无心感慨,他快步向帷帐走去,就在他双手分开罗帷想要一探究竟时,一只纤纤玉手竟先于方烈挑开了绣幛。
借着跳动的烛光,方烈看清楚了账中之人。
竟是一身女装装扮、许久未见的“蒋家小姐”!
第九十五章帐中风情
微风拂动,红色罗帐宛如层层波浪般荡开,更添几分旖旎。
斜倚在榻上的蒋玉章以手轻抚鬓边牡丹,以手支颐,冲着方烈嫣然一笑。那一笑明艳不可方物,勾起了眼角眉梢之间的万种风情,让方烈心中似是燃起熊熊烈火般燥热。
牡丹国色天香,艳绝天下,若不是绝色佩戴就会相形见绌,被这极尽妍态的花朵压制。然而蒋玉章与鬓边怒放的花朵相比却毫不逊色,甚至相得益彰,一时间竟让方烈难以评判何者更美。
略施脂粉的他以手中纨扇遮住了半边脸,让本就风情万种的他多了几分含羞带怯的小儿女娇态。这姿态让方烈心如鼓擂,一双眼似是被吸住般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阿烈哥哥,过来……”就在这时,蒋玉章轻启朱唇。那声音宛如幽谷莺啭,听得方烈身心俱是酥软,心中也渐渐明白为何人称温柔乡为英雄冢。
方烈双脚不听控制,径自走到蒋玉章身边坐了下来。就在他坐下的瞬间,蒋玉章将手覆在了方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