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潜进去,到寝宫外等我。”
“你小心些,要是被发现我可就直接出面了。”
“好。”苏墨安思索了一下,又加了一瓶药到带着的名单里,“胡耀该是会在宫里稳住还没撤走的兵,若是遇上了,别动手,小心为上。”
“我自有分寸。”别动手,怎么可能?将苏墨安伤的这么重,遇见了怎么也要给他一点不痛快。
苏墨安挑出最旧的一件男装穿上,因为每次穿几乎都是去青楼,所以其上还有些淡淡的胭脂味,苏墨安嗅了嗅,又多拿了几张银票。
花雾见她取银票的动作,打量了下,“你这是想把后宫当青楼逛上一逛?这点银子怕是不够的。”
“后宫佳丽三千,既是为你入宫,剩下的自然是你补齐了。”
“顾念,她要去后宫!”花雾这回学聪明了,没有接她的话,转而向穿着夜行衣进来的顾念告状。
顾念挑了挑眉,见苏墨安一身男装,手挽上了苏墨安的臂弯,“后宫太大,公子可需要带路?”
花雾:???
苏墨安看了眼花雾,“不必,我替花雾送瓶忘川罢了。”
“别胡说。”花雾看苏墨安脸色不变,语气平稳,仿佛陈述的真的是事实。
顾念以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过来,花雾嘴角狂抽,“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那该是我会错意了。”苏墨安点到为止。
“时辰到了,走吧。”花雾迫不及待地要远离苏墨安。
“等等。”苏墨安拿出一个小瓶,“我怕你下药的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喝掉这个,能保四个时辰神智清醒。”
花雾瞪了她一眼,“那天着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我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么?”
“不用像,你就是。”
花雾见她神情严肃,便接过来一饮而尽,“走吧。”
来到宫门外,花雾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拿着入宫的令牌前去门口,不多时突然和守门的卫兵推搡起来,周围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三人趁此机会,翻进了宫中,接应的人带着苏墨安离开,剩下两人兵分两路。
苏墨安低着头走,全程靠接应人周旋,一路到了寝宫外。当值的大太监出来看了她手中太医院的牌子一眼,“这么长时间了,太医们也没有治好陛下的病,如今只派你来么?”
“我身份低微,又错过了给陛下探脉,院中也无人愿意分享些,所以想来试一试。”苏墨安毕恭毕敬。
“他们都没办法,你就会有了?”大太监多年服侍皇帝,对她身上夹在草药香中的胭脂味再熟悉不过了,“你怕是在窑子里被女人哄得上了头吧。”
“在院中人微言轻,如今有机会,自当倾力一试。”苏墨安说着摸出银票,遮掩着递了过去,“实不相瞒,我已有些猜想,若是成功了,公公便是第一功臣,往后定是陛下身边最信赖之人;若是不成功,也不过是太医院的一次努力罢了。”
皇帝如今病倒,三皇子又虎视眈眈,宫中不太平。大太监最近已在收拾行李,安排后路了,如今有银子进账,又有人愿意负责,让他试上一试也无妨。何况一看就是个沉迷声色的,加上自己在旁边盯着,谅他也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如此,便进来吧。”大太监不动声色地收下,“跟好了,别做什么不该做的。”
“多谢公公。”苏墨安低头跟着进去,停下来时便看到大床上躺着的人昏迷不醒。
她上前探脉,脉象平稳,没有异常,可是人却醒不过来。她想掀开眼皮,看看瞳孔的颜色,奈何那大太监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好动手。
那大太监见她探脉完无其他动作,当她看不出来,催她走。苏墨安在心里盘算,若用银针下药,难保之后针孔不会引起警惕,可撒药粉就更难清理了。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来看过皇帝,这太监一看便不是对皇帝百分百忠心,之后的事他是不能看的。
苏墨安想了想,起身从怀中掏出一个胭脂盒,递了上去,“这是我从宫外重金淘来的胭脂,听说是从西域进口的,本想用来讨花魁欢心,不成想被人捷足先登。今日进宫带的少,也就这个一直放在衣服里的还能拿得出手,公公便让我再试试,此次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
宫中太监宫女配对的事不少,以这大太监的身份和年龄,应该是有对象的。
果然,那太监听了,游移不定地看着她。
苏墨安殷勤地打开盖子,“我验过了,这香味与寻常不同,初时稍淡,其后味香,公公可以先闻闻。”
那太监狐疑地嗅了嗅,登时便要倒地。苏墨安连忙扶住他,将他挪到旁边的椅子上。
苏墨安将醒神的药掰着皇帝下巴倒了进去。等了片刻,不见人清醒。
她分明听到呼吸节奏不一样了,她冷声道:“我并非三皇子一派之人,就此一次机会,你若信不过也就作罢。”
皇帝听闻,眼睛转了下,才睁开,果然,瞳孔带金:“你是何人?”
“救你的人。”
“你是太子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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