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双眸,“慕楚钰,你又想搞什么鬼?”
慕楚钰大无畏地与她对视,大义凛然道:“我饿了。”
恰是时候,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慕楚钰尴尬地扭过头去。
时罂却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慕楚钰去到厨房,这才确定了时罂方才的没有一点肉末的话不是逗他的,因为厨房真的空空如也,只有白面和蔬菜。
时罂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靠着门,看他想搞什么鬼。
慕楚钰挑了一颗大白菜,深深吸了口气,道:“至少也要有点菜吧。”不要像方才的那碗面一样,肉末便算了,连片菜叶都没有。
时罂点点头。
“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慕楚钰兴冲冲地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时罂惊诧地上下打量了慕楚钰一遍,手上连个茧子都没长的人居然说要下厨?她心里忽然有些期待了。
而后,她的期待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看着好好的厨房在慕楚钰的尝试下冒起浓烟起了火,她终于忍无可忍,拎起灰头灰脸的慕楚钰就把他给扔了出去。
慕楚钰:“……”不要跟拎小动物一样好伐!烧掉厨房这种事并非他本意啊!
时罂一脸寒霜地看着他。
摔个盘甩个碗什么的就算了,居然连厨房都要烧掉!
真的是蠢得可以!
萧璟究竟看上他哪点!
慕楚钰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道:“能让我下厨,也算你的福气了。”
而他并不知,他的脸在他的动作下变得跟个大花脸一样。
时罂绷着脸忍住笑意,袖子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或许萧璟看上这人,是因为看着太蠢了?
而萧璟这边,一如当初的氛围,压抑沉闷。
萧璟在外寻找了一圈,回到翟府,林子风正等着他。
“师兄,上次你配的药对蛊毒有些功效,虽然他们服了药安静了下来,但他们仍是神志不清。”林子风如是说。
萧璟点了点头,正想往书房去,慕楚麟刚好过来,对他道:“你寄出去的信回了。”
萧璟身形一顿,从林子风手中接过信,即刻展开信纸,半晌,将信递回给慕楚麟。
“如何?”林子风急忙忙地追问。
“云婉说她离开噬月教已久,对他们的事也不是很了解。”慕楚麟早已看过信。
“但至少有一点有用,”萧璟道,“她说魔教被剿灭之前,有个分坛据说在西山。”
“西山?”林子风疑惑,“我从未听说过此山。”
“怕是一些俗称,这恐怕要去问问百姓了。”萧璟道。
慕楚麟即刻往外走,“我立刻去。”
这几日都没有他弟弟的消息,他也十分心急,要不是知道时罂费那么大劲抓他弟弟暂时不会伤他性命,他就要即刻送信回楚国召集大军打过去了!
“我同你一道。”萧璟道。
“不用了,”慕楚麟制止他,“你继续配药,此事我一人足矣。”
于是萧璟便点点头,去牢房看看那些人。
慕楚钰有好几日见不到时罂的人了,他终于忍不住闯入了她的房间。
在他推开门的刹那,时罂紧闭着的双眸倏地一下睁开,语气森然道:“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慕楚钰厚着脸皮道:“几日不见甚是思念,就想来看看你。”
时罂从床上下来,面对眼前这个没皮没脸不怕威胁的人,她暂时还没想出对付的对策。
“你在练功?”慕楚钰自顾自地坐下来。
时罂没有回答他,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慕楚钰当她默认了,也没再追问她,而是向她提议道:“这几日都没有人跟我说话,不如你陪我说说话?”
这些天身边只有聋哑的奴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都要被闷坏了。
时罂冷眼看着他。
慕楚钰摸了摸鼻子,眼角瞄到桌上摆放着一整副茶具,于是便提议道:“不如我泡茶给你喝?”
时罂眉梢微挑,怀疑地看着他,“泡茶?你会?”毕竟有前车之鉴,那间烧坏的厨房最近才刚刚修好。
慕楚钰登时不满起来。
这是什么蔑视的语气!
“你试试便知道了。”
“这副茶具算是我这间房里最贵的,若是碎了——”
时罂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慕楚钰打断了:“原来你们噬月教是真的穷得叮当响啊,这副茶具材质与做工勉强算是上佳吧。”
时罂在衣袖下的拳头慢慢收紧,十分想动手打人!
但是慕楚钰下一刻便把自己的玉佩递给她,道:“我这枚玉佩晶莹通透,温润而泽,材质上佳,抵你这副茶具绰绰有余了。”
时罂接过,发现这枚玉佩正是手下在山脚捡到的那一枚,上头的钰字精致无双。她深深地看了慕楚钰一眼。
“那我便收下了。”随即她语气一转,眼眸一眯,“不过有玉佩抵押并不是说你能任意妄为。”
“……我一定不会摔坏你的茶具的。”
时罂:“……”其实并非茶具的问题。
“秋季宜饮青茶,而青茶中的铁观音最佳,那便泡铁观音吧。”慕楚钰道。
其实只是因为时罂这儿只有铁观音。
慕楚钰将水倒入茶壶后,放置于炉具上烧煮,“欲治好茶,先藏好水。煮茶最好用山泉水,你此处的水应是井水,不过无妨,井水尚可。”
“今年冬季初雪之时,你可着人采些梅花上的雪封藏起来,来年再开,用来煮茶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