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接下来还去了美甲店。
这家店也是何亚弥经常来的,何亚弥有会员卡,于是便拉着连栀做指甲。
“我觉得连栀小姐适合蓝色。”
“是吗?”连栀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连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蓝色一样,那种看起来很高贵的宝蓝色。”
何亚弥完全不会抑制自己的赞美。
连栀笑了:“谢谢。”
最后,她真的做了一个宝蓝色的指甲。
或许是因为弹钢琴的缘故,连栀的手指很长,也有可能正是因为手指长而去弹钢琴的。
总而言之,美甲店的店主赞美了连栀的手指。
何亚弥在一旁窃笑,她有种感觉:别人赞美连栀,却好似在赞美自己一样。
最后,店主询问连栀能否为了拍摄一张客照发布在i上,连栀同意了。
店主拍完了照片,对连栀说道:“您的手指真的很漂亮呢,如果戴上一枚戒指,一定非常引人夺目吧,您很适合拍钻戒广告。”
连栀笑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手指纤长白皙,倒也不是那种白如少女的感觉,只是让人感觉非常美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此生是否会有机会戴上钻戒禁锢住未来的日子。
但是她并不期待与向往。
何亚弥为连栀刷了卡,连栀没有拒绝。
她们终于打算打道回府了,出了美甲店,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按了。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吗?”何亚弥看着发蓝发黑的天空说道。
连栀抬手看了看手表,说道:“五点半钟了。”
连栀又说:“回家吧,路过咖啡厅的吧,进去吃点东西吧。”
何亚弥欣然同意。
她们回家必经之路lo refletion,大概是正好碰见了员工们交接工作的时间,裕树刚好换上了咖啡厅的制服从后厨走了出来,看见她们两个,又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又见面了。”
何亚弥说:“裕树君真的很忙碌呢。”
裕树却说:“但是并没有觉得辛苦呢,你们要来些什么?今天老板在店里哦。”
老板?
何亚弥想:那不就是连栀的朋友吗?那个怂恿连栀来日本的人。
不过说起来,连栀来日本一直住在朋友家中,为什么会突然要搬出去找房子住呢?
何亚弥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今天依旧是和美当班,何亚弥点了两个丝绒蛋糕,一杯果汁。
“话说你有两天没有来了吧,”和美一边写着菜单一边说道,“你以前不是天天下午要来的吗?”
“嗯哪,”何亚弥说,“其实是想要听钢琴的。”
和美于是笑了笑,转身看了一眼正在柜台前和齐思莫说话的连栀:“连栀小姐的确是一个非常具有魅力的女性对吧,就像是大明星一样。”
何亚弥说道:“我倒是觉得她像是总统的秘书。”
“你说对了一半,”和美写完了菜单,转身对何亚弥眨眨眼睛,“她以前的确是做总裁助理,很厉害吧。”
何亚弥喝着店内免费提供的苏打水,没有回答和美的话。
没过多久,何亚弥的蛋糕和果汁上来了,可是连栀依旧在和齐思莫聊天,她坐在柜台上的酒吧凳上,两腿交叠着,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因为她很高,所以腿也很长。
她骨肉匀亭,纤腰秀项,透露出这个年纪特有的成熟美艳感。
何亚弥看一会儿,觉得有些痴了,于是埋下头大口大口地吃着蛋糕。
连栀觉察到有人在偷偷注视着自己——其实不能算是偷偷的,毕竟那目光是如此地热烈,想要人不注意都难。
她掏出一根香烟想要点燃,又骤然想起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能抽烟,于是又将那根香烟离开嘴唇,随意地夹在手边。
齐思莫没有发现她涂了指甲油,他是个贴心的男人,却不是个细心的男人。
他问连栀:“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北京?”
连栀反问:“我不是前段时间刚回吗”
“你懂我的意思,”齐思莫说,“你出来这么多年,难道不想要回去看看你爸爸吗?”
连栀又说:“可是他想要看我吗?”
她说这话,并不是和齐思莫在犟嘴,她向来尖牙利齿,牙白口清,齐思莫却没有觉得她在于自己抬杠,反而觉得连栀说这话的时候,有着难以明说的迷惘忧伤。
他便不说,从柜台下摸出一瓶酒来。
连栀笑道:“怎么,你这咖啡厅是要改建成酒吧吗?”
齐思莫白她一眼,找了个高脚杯,给她倒了一杯。
连栀便接过轻轻啜饮一口。
齐思莫听见她低声问道:“为什么他们可以原谅哥哥,却不能原谅我?”
齐思莫心中喟叹一声,拍拍连栀的肩膀,说:“你们都没有做错什么,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哥哥现在活得恣意潇洒,你自然也可以一样。”
连栀不说,只是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她评价道:“真辣。”
齐思莫笑了:“百年老字号。”
连栀将那酒杯一抛,笑骂:“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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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回家的时候,何亚弥忽然想到答应了连栀晚上要做烧扇贝,于是两个人又去附近超市买扇贝。
附近超市规模还算大,这类产品也算齐全,何亚弥挑挑拣拣,选了一盒自认最好的,当然价钱也相当好看。
她手里拿着东西,转头去找连栀。
她们分开了,这是连栀提议的,她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