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之下,我决定多拖延一会儿时间,仔细听听这个声音我到底在哪里听过。
我做出一副友好的姿态对他笑了笑:“怎么称呼?”
“称呼?”他歪着头的对我眨了眨眼,我发现他的眼睛也很漂亮。
他笑道:“不必在意我的称呼,我只是个过路人而已。”
“哟,瞧您说的,这哪能啊。”我故意弯腰从地上的野草里捡出一朵不知名的小白花,当作手里剑那样直直的射进他那一篮药草之间。
“过路人哪有你长得漂亮。”
他沉默片刻,挽起耳鬓旁散落的长发,柔柔低声道:“您过奖了。”
这个声音……
哦,我想起来了。
扛走桃地再不斩的那个雾隐忍者追杀部队的面具少年。
这就说得通了。
再不斩的确是诈死逃走,这个少年估计是为了给再不斩治疗才会出来采药。而且还偶遇了在这个树林里修炼的鸣人,不知道要是刚才我没来的话,鸣人会不会被他杀掉。
我装作是在看花的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篮中的那些草药,调动自己下忍时期学过的所有常识努力分辨着这些药的种类。有用作止血的,用作镇痛的,增血丸的原料……还有治疗烧伤的。
我挑高了眉毛。
看来之前电再不斩的那一下,效果出众啊。
仿佛又闻见了那股子萦绕在鼻息间的烤肉香气,我舔了舔嘴角,走上前去,拎起蹲在地上的鸣人,抬腿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踹了那么一脚。
“佐助你这家伙踹我干什么!”
“别吵。”我也没看他,随口搬出了对于十二岁的鸣人最好用的那个理由“鸣人,小樱在等你吃早饭呢。她都等饿了,赶紧回去,再不回去她要生气了。”
鸣人一声怪叫。
“小樱在等我吗?——可恶,佐助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个世界里好糊弄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鸣人丝毫没有怀疑我说的话,他甚至都没顾得上刚才我踹了他一脚,就直接冲着达兹纳大叔的家飞一样的跑了回去。
而我一直关注着的那个面具少年……哦,现在不能叫他面具少年了,毕竟人家没戴面具。
总而言之,他什么都没做。从我踹鸣人,到鸣人飞奔回去。他就是一直毫无攻击性的样子站在原地。
就连鸣人走了之后,他也就是站在那温温柔柔的问我:“那么,我也走了?”
我斜了他一眼:“别着急走啊,再不斩的伤那么严重吗?”
他脸上柔和的笑意终于褪了下去。
“啊啊。”他轻声道:“你是木叶那对双胞胎里其中的一个,认出我了吗。”
我真诚的对他摇了摇头:“没认出来,我就问着玩玩。没想到你自己就招了。”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慢悠悠的又问了一遍他的名字:“所以,怎么称呼?”
“白。”他咬着牙回答。
长得好看的人,连生气都那么好看。不亏是光看脸可以打满分的人,如果不是我眼神好使,提前看到了那个喉结。恐怕就算他是敌人,我也会忍不住跑去跟他献殷勤。
名字叫做白的漂亮少年沉着脸色问我:“现在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想做什么。”
“刚才想杀你。”
“现在呢。”
我亲切的对他笑了起来:“现在,我想威胁你。”
他凝视着我,没有回答。
“带着桃地再不斩离开波之国,我就不去找你们的麻烦。要不然,我就先杀了再不斩,然后再杀了你。”
白看着我,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个笑容。偏偏他的眼睛里又没有什么笑意,映着他脸上的微笑,更显得那双眼睛像是数九寒天中凝结的冰雪。
“这有什么用呢。”
他声音轻慢道:“我只是再不斩大人的一个工具,工具又怎么能过问主人想做的事。”
说罢,白慢慢弯腰放下了手中放满药草的竹篮,不知从哪掏出了几根千本捏在指间。
“但是,如果您要杀再不斩大人,我倒是不介意提前在这里了结您的性命。”
波之国是个四面环水的岛国,常年雾气弥漫。雾气凝成露水,这里的露水都要比火之国来的更重一些。
草叶上低垂的露珠在他几乎称得上是宁静的杀意中四散着漂浮在空气里,又从点点水珠重新凝聚在一起。
大量的水散发着寒气冻结成冰,过低的温度导致了我四周又弥散起了乳白色的雾。
我搓了搓胳膊上被冷出来的鸡皮疙瘩,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白的能力。
“哎哟,冰遁……血继限界?”
冰面光滑如镜,从中倒映出了白秀气精致的脸。
他嘲讽似的一笑:“没错。就因为我有这不详的能力,才能够成为为再不斩大人效力的工具。”
我也嗤嗤的笑出声来。
不就是血继限界么。
说的跟我没有是的。
然后我就亮出了自己的写轮眼,为了增加特技效果,我还特意直接开启了万花筒模式。
白的身体已经有一半都潜入了冰制的镜子中,他微微抬起下巴,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有一双很有趣的眼睛。”
“给你看看更有趣的怎么样?”我笑眯眯道:“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说着,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白,看这里。”
也多亏了这个世界的宇智波不多。
在我的世界里,写轮眼几乎都要臭名昭著了。我要是在那边跟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