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这两个月来每一次就寝沐浴,寒子然在身边那温柔细致的服侍和如寒山冰雪般冷清隐忍的神色, 以及他本已经功至领主的修为。林榕不由得深深倒吸了一口气, 后怕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杀戮看着被吓到的新婚爱妻,心情甚好的在林榕的脸颊上印下了一吻。寒子然那个无耻小人,竟会在阿榕面前装弱卖惨骗取芳心,这下总算恶有恶报了。
半个小时后, 杀戮小心的起身, 眸子中的黑雾负隅顽抗的抵抗者冰蓝的侵袭,奋力厮杀才争取到了最后的几息时间, 让杀戮最后伸手摸了摸林榕脸颊上柔软的碎发。而后寒子然的身形陡然一僵,神魂归位, 冰蓝色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抚摸着林榕脸颊的手指。
半晌之后,寒子然才顺势用手指卷起了一缕柔软的黑发, 感受着那甜蜜入心的触感,随后猛然放手施展起灵力,消无声息的离开了小院。
这时,被杀戮和寒子然同时认为在熟睡之中的林榕却睁开双眼,一双翠绿色的眼睛中一丝困意也无,反而隐隐透着一抹深深的思索。
原来杀戮终究没有完全占据主动,这次杀戮只是停留了半个时辰便被迫潜伏。也许自己之前为寒子然解决心魔的办法是奏效的,杀意锐减的杀戮果然与寒子然是神魂联系的更加紧密。
只是有着上古之凶意的这一面性格,似乎比林榕之前预估的更要强大一分。林榕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寒冰大陆的修士还真是强大的毫无常理可言!寒子然已经是一个领主了,若杀戮比之更强……
林榕有些不敢在想下去,毕竟在九州大陆人族的最强者便是领主之境,整块大陆上也才寥寥数人。而目前惦记着自己的这‘两位’……
林榕拿起那失而复得的空间挂坠,果然如自己所料,整个挂坠空空荡荡早已被搬运一空。看来那杀戮是像没收自己的一切灵纹器,让自己失去所有逃脱的机会,让自己这一辈子只能呆在这舒适的囚笼之中!
林榕轻笑了一声,谈个恋爱而已,还不至于蠢到把自己陷入这么被动无力的境地,把自己的自由给打进去。
你以为我作为一个和阴险狡诈的魔族征战百年的林榕天君,会把自己所有的灵器放在这么显眼的挂坠之中吗?
林榕抬起左手,端详着自己的手指。
作为一个灵纹师,自己最珍贵的关乎性命的灵纹器,自然是要放在自己的身上,永远夺不走的地方。
林榕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左手小指,恐怕世间之人没有谁能想得到,林榕左手小指的一节指骨中,才是那几件可以引起人魔两界无数腥风血雨的灵纹器的藏身之地。
林榕左手微微一晃,拿出了现阶段对自己最为重要的珍宝——寒子然的腰带,而后熟练的破开虚空,将腰带往里一抛紧跟着瞬间消失在空间缝隙中。
这时,南岭城的上上下下却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他们这位脾气古怪但救了全城之人的性命,带领大家发家致富的伟大城主林榕,在一天之前消失了!
马上就是那铺满荒原的白糯稻米丰收的日子,如果没有城主大人的灵纹,光靠这几万城民徒手去收割,就算累死全城之人也来不及。
况且随着时间的渐渐推移,这南岭城的城民们开始更加担忧害怕起来,一时间无数阴谋诡计的传言在南岭城中蔓延开来,而这充满了恐慌的阴谋论在冰城派人来访后达到了顶峰!
“鹤副城主,如今冰城也是出于善意前来告知。”
“你们虽然贵为四大上城之一的冰城,但也不能如此欺人!我们的城主大人究竟在哪儿?”虽然仅仅身为一个高阶武师,但鹤强的气势丝毫不输的质问道。
“本使刚刚已经说明,贵城城主是与我们冰城的一只猎队结伴,去了黑魔林。至于现下如何我们也却是不知。”冰城来使冷冰冰的说道。
“你!谁知你们冰城不是……”在一旁的简长老忍不住喝道,被鹤强一把拉住。
“长老慎言。”那来使说道:“这事冰城也是有一定的责任,若是南城有任何困难,冰城都可帮衬一二。这时50紫晶,赠与贵城。”
言罢也不多留,一行穿着淡雅华贵与整座破败的城池格格不入的来使鱼贯而出,退了下去。
简长老气的全身发抖,鹤强及其他南岭城人也面色沉重,目送着浑身透着淡淡高傲之气的冰城人走出了府邸。
“哎,这接下来可是如何是好啊!”一位长老摇着头出言。
“就算冰城势大,我们也要探查到底,若真是他们暗中谋害了城主我就算拼上这条老命……”
“你那条老命先留着收粮吧。”林榕清朗的声音传来,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从虚空中凭空而出,立在厅中。
“城主大人!”众人激动地惊呼。
“嘘!莫要声张。”林榕压低声音说道:“此番是我偷偷归来,只能停留几刻。我这次现身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有那眼尖的看到了林榕腰间裹着的白娟,不由得颤声道:“城主你的伤……”
“死不了。”林榕言简意赅飞速的说道:“如今时间紧急,我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的缘由就不从头解释了,收割灵纹之前被我存放在城主府的暗库之中,简邢在按照我教授的破解之法可以前去取用。”
林榕扫视了一周几乎是‘嗷嗷待哺’的等待自己主持大局的南岭众人,简直为自己的辛劳称职默默叫好!连谈个恋爱都要抽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