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责怪地看着他,随后朝身后说道:“让何太医进来吧。”
萧裕垣笑道:“昨日只顾着跟姑姑说话了,一时间就忘记了这毛病。”
“你啊……”魏乔儿又气又笑,待太医给萧裕垣诊治时,她一旁说道:“元儿,你亦到了年纪,姑姑想着,等见到了你父亲,就让他给你定门亲事可好?”魏乔儿虽然知道萧裕垣如今的身份是璟郡王,又是要嫁到北狄的太子妃,可那都是从前了,在魏乔儿的心中,她更想见到萧裕垣像普通男儿那般生儿育女成家立业。
萧裕垣不想伤了魏乔儿的心,笑着说:“一切都听姑姑的。”
魏乔儿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好,到那时姑姑定要回去观礼。”
经何太医的诊治,萧裕垣的双足并无大碍,只需每日涂抹药膏即可康复,只是这期间不便于行走,否则会加重病情,致日后行走不便。
何太医走后,赵鸿来了,他和魏乔儿一同留下陪萧裕垣说话,“母亲,北狄和北朝如今已经开战了,可儿子有件事很奇怪。”
这本就不是襄国之事,当着萧裕垣的面说也无不可。
魏乔儿笑问道:“有何奇怪?”
赵鸿道:“北狄掀起战事,只因文采秀谋害了北狄太子,可如今双方交战,北狄却不恋战,每日平旦吹响号角,不过半个时辰就收兵而去,待到了日中,再次敲响战鼓,而后又是不到半个时辰就收兵而去,每日如此,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魏乔儿听闻陷入了沉思,她也曾领军作战,如今卸下那一身戎装成为王妃,可心中却不曾忘记过从前。魏乔儿沉默片刻后,说道:“想来是北狄兵力不足,以骚扰之计扰乱北朝军心,要知道不胜其烦是行军大忌啊。”
赵鸿纳罕道:“既然兵力不足,北狄又为何要掀起战事呢?”
“这……”别说是魏乔儿,纵是宸王赵珏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萧裕垣一旁默不作声,任凭任何人都无法想到,这个法子是他想出来的。北狄本就无心开战,如今以这样的法子出兵,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几人就着北狄和北朝的战事说了会儿话后,魏乔儿见萧裕垣脸上略有疲倦,便吩咐他好生歇着,随后便带着赵鸿离去。接下来的几日里,萧裕垣的双足已是转好了不少,红肿的地方已是消减大半,可就在此时,留守在襄国外的侍卫传来了消息,魏景存的事情办妥了。
萧裕垣感叹自己这劳碌不堪的命运,他借着夜里微弱的烛火留书一封,趁着宸王府侍卫轮换之时和随同他前来的几名侍卫悄然离去。
只不过……
宸王府赵珏的书房中,赵鸿推门而入,笑道:“父亲,元儿已经离开了。”
赵珏放下手中书简,浅笑道:“元儿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并不知晓,不过为父的可以断定,这与襄国无关。”
“父王说的是,元儿很在意母亲。”
赵珏叹了口气,“元儿命运多舛,但愿他的离开能够平安。”
此时已是入夜,襄国帝城城门早已关门,他们随意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躲了起来,待翌日城门大开,他们立即出城赶去留守的人会合。差不多是在晌午,他们在襄国与北朝的边疆处会合,萧裕垣在那几人汇报了成果后走上前,掀开马车的帘子朝里看了一眼。
魏景存被五花大绑,眼睛用黑布蒙着。
萧裕垣冷笑着放下帘子,回过身小声道:“和他一起前来的人有多少?”
“不足十人。”
萧裕垣说:“如何处理的?”
“回王爷的话,那些人如今都是死人了。”
萧裕垣很满意,“很好。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快些回北狄去。”
一行人如何来的又是如何的回去,只是萧裕垣刚刚才转好的双足又恶化了,那胀痛感每每发作都让萧裕垣无法忍受。萧裕垣强撑了几日后,一行人回到了北狄,而此时的萧裕垣已是发起了高烧。
“怎会这样的?”李嵘见到萧裕垣那一刻被惊道了,“来人,快传太医。”
萧裕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三日后了。
“魏景存呢?”萧裕垣猛地坐了起来,连带着就是双脚传来的剧痛。
李嵘急忙上前制止,“萧裕垣,你是不打算要你这双脚了是吗?”
萧裕垣深吸一口气,“我问你,魏景存人呢?”
李嵘无奈道:“关起来了,放心便是。”
“没有让他逃了便好。”萧裕垣放松了下来,“前方战事如何?”
李嵘说道:“正如你所料,就在前日,北朝谣言四起,说刘岳为了谋夺皇位故而通敌叛国,与我北狄勾结,如今皇帝已经下旨,让他速速回京。”
萧裕垣冷笑一声,“看样子,淑妃和刘乾已经成功了。”
“你说……刘赫此时还活着吗?”
萧裕垣笑道:“自是一具冰冷的尸骸了,只是淑妃和刘乾封闭了消息,只要朝臣们以为刘赫还活着,一切的事情就对淑妃和刘乾有利。”
李嵘应声道:“亦不知刘岳会不会抗旨,若是他领旨回朝,可如何是好?”
“他回不去的。”萧裕垣言之凿凿,语气中的肯定还是无法让人反驳的。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梁镇从鹤州来到边疆和刘岳会合之后,魏景存那边却突然断了联系,厉卓言又因为留守在京都,一时间刘岳身旁没了可用之人,他多年筹谋囤下的兵力大都分布在京畿几处,无法在几天之内赶到边疆进行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