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知那青楼女子愿为我等所用,还请母妃明示。”
“这有何难啊,只要是人就有弱点,她的弱点就是那女子在外面有一姘头,母妃派人去查,竟然还是个穷书生。”淑妃冷笑道。
刘乾仍旧不明,“母妃,那可是……可是花柳。”
“你以为母妃是找她来好话好说?她一个贱妇也配。”淑妃笑着低下头,把玩着纤细指尖上的蔻丹说:“这民间藏污纳垢的地方多了,想要找一个两个染上花柳的人并不难找,那贱妇虽离开了青楼,就以为自己是良家妇人了?做梦。”
刘乾恍然大悟,“所以母妃派人……然后再由那青楼女子过给太子?”
淑妃抬起头笑道:“她是没办法医治了,倒不如用那贫贱身躯给自己的心上人谋个前程,母妃答应她,等到事成,自是能帮助那书生谋个一官半职的。”
刘乾应声道:“母妃这是铤而走险了,若她不肯答应,到时候可就是母妃……”
“乾儿。”淑妃脸色微沉,“富贵险中求,如今看来,母妃这步棋走对了。”说完,淑妃朝着刘乾伸出手,待人来到她身前,淑妃叹气说道:“乾儿,母妃也曾双手不沾零星血,如今为了你已是杀人如麻,你要明白母妃的一片苦心。”
刘乾看着她,“母妃,儿子定当拼尽全力。”
“哎,太子估摸着也挺不了多久了,人迟早是要死的,到了那个时候,你要尽可能的表现出哀伤,但又不能太过,你父皇为人多思多疑,莫要露出马脚,明白吗?”
刘乾点头,“那梅妃和刘念那边?”
淑妃勾了下唇角,“梅妃还是有几分机智的,这趟浑水她一早躲开了,至于将来,母妃也有法子对付她们母子。”
刘乾张嘴想要提一下刘岳,后转念一想,一个没有母妃可依靠的皇子又能成什么气候!
长平殿内,刘岳由婢女服侍刚换了身朴素的衣衫,他向来在为人处世方面有着过人的一面,太子病中他及早换了衣衫,以示哀思,就算刘赫视若无睹,在旁人那里也落不下口舌。一转眼五年,刘岳的身形长高了不少,原本就冷峻的外表如今已经长开,冷若冰霜的样子给人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
“厉师傅可来了?”
“回殿下,厉师傅已经来了,在外殿候着呢。”
刘岳在婢女服侍妥帖后出了内殿,看到厉卓言那一刻首先问的便是魏璟元,“可是中了?”
厉卓言忍俊不禁,“中是中了,不过……”
刘岳浓密的眉毛一挑,“怎么?”
“没什么,元儿中了乡试头名,如今已是解元了。”厉卓言故意大喘气一般说话,就是想欣赏一下刘岳奇妙变换的神情,别人的心思厉卓言没兴趣去猜,但刘岳的厉卓言可是相当感兴趣,对于魏璟元这个意外,他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化解自身的“感情”。
“老匹夫,早晚我要砍了你头。”
厉卓言只是笑。
刘岳坐下后指了指一旁,厉卓言很识趣的跟着坐下,随即听他问道:‘会试将近,何时归京?’
说到此事,厉卓言不敢多耽误,从袖中拿出了魏璟元的信函递了过去。
刘岳拆开后看了一遍,“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一个“嗯”就算发表看法了?厉卓言是哭笑不得,不过眼下是没办法继续笑了,毕竟他看出来了,刘岳接下来还有其他的话要问。
“太子那边有何动静?”
厉卓言叹气,“淑妃这一手来的狠,太子怕是……”
刘岳冷笑道:“厉师傅可从不是悲天悯人之人,怎么今日到为了太子唉声叹气了?”
厉卓言苦笑道:“大概因为他是皇上的儿子吧。”
这个理由还算说得过去,常言道爱屋及乌大概就是这么个理儿了。刘岳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转而说道:“太子怕是时日无多,若赶上了会试厉师傅觉着会如何?”
“太子若真的……怕是皇上要过度哀思了,这会试恐有推迟。”
刘岳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若是推迟,指不定要推迟到何年何月,刘岳的时间可是弥足珍贵的,他需要魏璟元夺去功名,为己所用,“厉师傅可明白本殿下的意思?”
厉卓言应声,“臣自是知晓,唯一的可能就是希望太医院的人牟足了功夫多保太子一些时日吧。”
刘岳没应声,沉默良久后看向了厉卓言,“梁镇那边如何?”
“办的差不多了,待再过两日,便可应卯了。”厉卓言听从刘岳的吩咐,将梁镇派到了一个好的去处,官职不低,这也是为了将来的计划做打算。
“好。”刘岳起身,“没事就陪我去太子宫吧。”
厉卓言笑了笑,“是。”
-----
宫里风起云涌变幻莫测,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魏璟元正被唐渝中烦的头痛欲裂。唐渝中这个人性格极好,却也成为了他一个极大的缺点,他爱慕魏璟元不假,说是要和魏璟元以同窗手足相处虽是假话,可这面上也做到了,只是他接下来的行为举止,令魏璟元忍无可忍。
“璟元,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上好陈酿,要不要尝一尝?”
魏璟元无奈,“唐渝中,你给我安生的坐着,否则就回自己的马车上去。”
唐渝中笑着闭嘴,不再多说一句话了。
距离京都还有几座城市相隔,连夜赶路魏璟元的身子骨是吃不消的,双脚浮肿是老毛病了,到了深夜,唐渝中不知何时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