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淑妃一摆手,“可问题就出在这里,皇上两边各打一板,乾儿回寝宫面壁思过,太子亦是如此,然而令我惊讶的是,梅妃那贱人一直闷不做声,今日竟然开了口,几句话就让皇上换了太子宫的驻守侍卫。”
陈氏有点听不懂了,“二殿下和太子同时被罚,这样看来,倒是我们从梅妃那里捡了个大便宜啊。”
淑妃深吸一口气,“我愿意也是如此,可我后来问了乾儿,他为何会送膳食给元儿,毕竟从他寝宫到太子宫,可有着不远的脚程呢。”
陈氏乍一听没明白,随后跟心里仔细一琢磨,猛然吓出一身冷汗,继而两眼冒汗,恶狠狠的说:“是元儿主动找到二殿下的?”
淑妃方才一直在打量陈氏,从陈氏的种种表现来看,她并不知晓这其中缘由,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魏璟元真的有了别样的心思。淑妃应声点头,“错不了,乾儿亲口承认,是元儿一早入宫,从乾儿的寝宫经过,不然乾儿怎会知道他并未早膳,还因为殷勤险些害了自己。”
陈氏勃然大怒,“这个小贱种,竟然敢背着我做这样的事。”
淑妃伸手一摆,示意陈氏稍安勿躁,随后说道:“姐姐,元儿这么做到底是为何,你可要仔细想想才好。”
陈氏一时间沉默了,脑海中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魏璟元的举动仔细想了一遍,最终她想通了,继而看向淑妃说道:“难道是魏国淮做了什么?”
淑妃点头笑了笑,“皇上解除了元儿太子伴读一职,这不是正如了魏国淮的心思吗!”
陈氏恍然大悟,“这么说来,倒也清晰了。”
淑妃长叹一声,“此时此刻,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宫中戒备森严,实在不好有所动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今日传姐姐入宫,不过是想给姐姐提个醒,若魏璟元已不能为我们所用,也就找个时候解决了吧。”
陈氏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不能为我所用的棋子,留着有何用?”
陈氏当了魏璟元十几年的娘,如今要亲手结果了他,也只是心里透着一丝丝的不忍,不过这点不忍很快就消失殆尽了,正如淑妃说的那般,不能为己所用者,也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更何况现在手软,将来痛苦的还是她。
淑妃见陈氏不语,又说:“暂且先看看,若魏璟元还有可用之处,倒也不急在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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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璟元是被魏国淮接回国公府的,虽然他知道魏璟元并非自己亲生骨血,但他今日一举,倒是让魏国淮心生了稍许怜惜。于是,魏国淮归府,老夫人立刻携带后院女眷跑到了东厢,查看魏璟元的情况。
“淮儿。”
魏国淮闻母亲赶来,连忙上前,“母亲。”
“元儿如何?”
魏国淮点了点头,“相大夫已替元儿做了诊治,毒物已清,这往后还要静养。”
老夫人放下了心头大石,“那就好,那就好……”老夫人心道元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注定是要卷入这些斗争当中的。为了弥补这一点,老夫人自魏璟元幼时便极其疼爱他,当然,老夫人也明白,她的这份关爱是持续不了多久的,更没办法庇护于他,这往后的路,还要看他自己了。
“母亲。”魏国淮于老夫人耳畔轻声道:“儿子有话要和母亲说,还是先回主院吧。”
“好。”
魏国淮和老夫人一走,那些跟随老夫人过来的女眷立刻散了,东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此时此刻,围在魏璟元身旁的也只有一个下人,那就是元宝。元宝跪在魏璟元的榻前,哭的死去活来,他怎么都没想到,早上还好好的大少爷,现在竟变成了这样子。
元宝一方面是担心魏璟元,一方面打心里责怪自己不够强大,如果他能快点长大,一定可以保护大少爷的。越是这么想,元宝哭的越是伤心,凄惨的哭声充斥在东厢,若外人不知晓的,定会被吓个好歹。
魏璟元还在昏迷当中,直到翌日的傍晚,天将将见黑时才醒了过来。魏璟元不知梁镇找来的是什么样的□□,不过毒性虽重,却是极其好救治的,当然这也要救治的及时。魏璟元吞了□□,经过两日的昏迷,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魏璟元只觉着浑身都在痛,而这痛像是从骨头里溢出来似的。魏璟元慢慢睁大眼睛,刚要试着动一动手指,一股钻心的疼让他便不敢再动了。魏璟元慢慢调整呼吸,随后才看向趴在床塌边上的元宝,他张了张嘴,气若游丝道:“元宝。”
元宝听到动静,扑楞一声坐了起来,看见魏璟元已经醒了,登时放声大哭,“大少爷,你可算醒了,元宝都要被你吓死了。”
魏璟元微微上扬了嘴角,“我不会死的。”
元宝虽然哭的纵情,但还是顾及到了魏璟元的身子,他一边哭一边说:“大少爷,你是不是渴了?”
魏璟元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嗯。”
“元宝这就给你倒水。”元宝用衣袖抹了脸上的泪水,跑去给魏璟元倒了一盏清水,回来后他正打算扶魏璟元起来,结果手还没碰到,就听见魏璟元说:“元宝,别碰我,我现在浑身都痛的很。”
元宝愣在原地,眼眶里的泪水又在打转了。
魏璟元虚弱的笑了笑,“就这般喂我喝水吧,怕是要撒出来些。”
元宝忍住眼泪,端着茶盏送到魏璟元嘴边,小心翼翼的往他嘴里喂水,由于魏璟元是平躺着,这